两人兴冲冲地奔到隐世潭边,拉开渔网,把潭边的沙子撒往水里。
潭里的水面涨势显然眼前。
很快,十多条黑蛇突出水面,贪婪地昂着头部,慢慢游近岸边。
“给你们吃斧子。”轲兴说着踏进一步,奋力挥动斧子,横扫着朝黑蛇砍去。
墨黑的宣花斧像燕子似的贴着水面掠过。
瞬时,数条黑蛇扭动着没了头的身子,在水里挣扎。
余下小黑蛇赶忙隐回水里。
“无量天尊,太残忍了。”林平低声说了一句,背过身没再看。
轲兴知道林平的意思,决定不砍蛇了,重新把斧子洗干净。
“真锋利!这斧子虽不好看,但用着顺手。林平,劳烦回去告诉马道长,就说宣花斧已磨好。”
“哦,我这就回去。”林平有点恐意地望了轲兴一眼,赶紧跑走了。
轲兴看着林平远去的背影,有些惊讶,心想:“之前是你说要来这里屠蛇,如今却怕成这样。”
过了一会儿,水面上的死蛇沉下去,潭水恢复平静。
轲兴瞧着手上的宣花斧,一时欣喜,心想这柄斧磨好了,很快就可取宝回去。
于是他拉上四周的渔网,扛着宣花斧走回去。
果然,过了二天,马道长在深夜来到石洞前,用竹杖敲打几下大石头,惊醒了里面的轲兴。
轲兴摸索着点燃桌上的油灯,道:“等等,就来。”
洞外没有回应。
待他推开大石头一看,只见明月下,站着白发白须的马道长。
马道长穿一身干净的灰布衣裳,拄着竹杖。
“道长,在下有礼。”轲兴赶快拱手行礼。
“无量天尊,不见多天,轲善人似乎焦虑不止,满脸沧桑啊!”马道长打量着轲兴,笑言几句。
“道长见笑了,我只顾磨砺宣花斧,没空束发和刮胡子。”轲兴摸了一把脸上的浓密黑胡子。
“听林平说斧子磨好了,可喜可贺!快拿出来让贫道一看。”
“道长稍候。”轲兴转身走回山洞,很快就提斧而出,然后双手捧给马道长。
“道长请看。”轲兴说道。
可是马道长没接手,只是细细看了一会儿。
“斧头还算锋利,可派上用场。轲兴啊,尘世诸事从此风云变幻,全因你磨砺了这柄斧子。”马道长忽改了称呼,似乎说出隐语,让轲兴觉得愕然。
“道长,何事牵扯上我?”轲兴放下宣花斧,惊异问道。
此时山风猛吹,马道长提起竹杖朝前一指,道:“起风了,进去再说。”
轲兴连忙恭请:“道长请进。”
两人走进山洞,就着油灯在石凳坐下。
轲兴把宣花斧放于一旁,忽想起一事,赶忙问:“道长,斧头已磨好,我如何得到天火珠?”
“砸蛟屠之可得,这柄宣花斧正好派上用场,今晚我前来就是此意。”
“这——我下不了手。道长,有没有别的主意?”轲兴很为难,不觉拍了一下宣花斧的柄子。
“有,但难字当头,你可用这斧作武器,往天都峰向守殿人借神器,回来寻机持神器击昏白蛟,亦可得天火珠。”
“往天都峰?他们肯借?”
“守殿人祟尚比武,获胜九场者,能登上九层殿,可得一件上古神器。”
“道长,守殿之人必是武功超强,我岂能胜之?”
轲兴摇头几下,觉得前往天都峰比武,一点胜算都没有,更不说借得神器。
马道长盯着石台上的灯火,点了点头,思虑一会儿才说话:“确实难!不过明的胜不了,你可耍些手段,来个乱中取胜。”
轲兴一听疑惑了:“耍手段?难道是发暗器?”
“类似。”马道长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小布袋,轻轻放于轲兴的脚边。
“道长,这是何物?很沉呢。”轲光拾起布袋,想打开看看。
“小心,别凑近火苗,布袋里装有十颗火豆。你与守殿者比武时,寻机掷向守殿者。记住,用力捏一下盖子,才把火豆掷出去。”马道长说得详细,眼神闪烁光彩,还做了个投掷手势。
“火豆?听着似乎很厉害。”
轲兴谨慎地打开布袋,看见里面的火豆圆形且黝黑,大小如鸽蛋,每颗都有小盖子,火豆之间还混有木屑。
他看了一会,又有疑问:“道长,守殿人都是高手,火豆怎能击中?”
“火豆会炸开!那些守殿人喜穿白衣裳,自视武功盖世,即使弄污他们的衣裳,也当挑战者获胜,在比武前守殿人会说出此言。”
“如此厉害暗器,当年道长为何不用?”轲兴想起马道长曾说过去天都峰讨茶叶之事。
“这个——贫道是观里主持,怎能用此下着手段,况且此暗器我最近才研制成功。轲兴,火豆是危险之物,记得要避火收藏。”马道长提醒轲兴小心为上。
“我会多加留神,多谢道长。”轲兴终于明白。
他小心把布袋放进一个包袱里,又问道:“道长,我何时前去天都峰?”
马道长看了看山洞上方的透气孔,沉思一会,说道:“时候已至,天明即走。”
“好,我现在收拾一下。”轲兴站起来,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塞进了包袱里。
“轲兴,你可懂武艺?这柄宣花斧你可会使?”
就在轲兴收拾物品的时候,马道长放下竹杖,拿起一旁的宣花斧,随口而问。
“我——感觉学过一些功夫,可是不知如何施展。”
轲兴停下收拾杂物,摇了摇头,直愣愣地望着马道长。
“据李昊在信上所言,说你来自军营,想必多少会些武艺,你大概是遗忘了。”
“对啊!道长,我不懂武功,那些高手一招将打得我趴下,我连发暗器的机会都没有。”
“确是。你往天都峰要挑战九个守殿人!也罢,机缘如此,我将天罡十八路斧法授给你。你且细看!”
马道长不等轲兴回答,就在宽敞里的山洞里,缓缓挥舞宣花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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