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下面让我把水库所处地理位置简单描述下。
水库在村子的最里端,
所处地势很高,
依据目前的开垦面积来算,
足有几万平方,
东南西三面环山,
山与水库间仅隔一条狭窄的土路。
北面是堤坝。
我在堤坝上站了几分钟,
然后向着西面的山地走去。
我打算上山粗略地看看,有无痕迹可寻。
由于树木长得茂密,
山路非常难行。
四、五十分钟后,我带着一身臭汗,
无功而返。
没有办法,尽管我从事的职业在多数人眼里不够光明,
但这份职业有时的确十分考验人的耐心,
需要你细心的勘察与侦查。
下来后,我沿着土路又上了东面的山地,
东面也就是堤坝的对面,
而堤坝下来就是村庄。
进山大约十分钟后,
我在一片树荫下看到了一座开裂的坟墓。
从坟尖到底部,全部裂开。
最小的裂缝也有一公分之宽,
而最宽处足以横着伸进去一个成年人的拳头。
俗话说,
坟裂口,狗发抖。
就是说,狗本来是辟邪的,
但从坟墓裂口处爬出来的鬼魂,
连狗都会害怕。
对于坟墓裂口,各地说法不一,
但没一个是好事。
换言之,这个坟墓裂口,
或许就是凶兆,
也或许就是此次诡异事件的原因了。
但目前为止尚没有证据来证实。
我绕着坟走了一圈,
没看到坟碑,
而且坟墓年份已久,
又处在浓荫蔽日之下,
加上裂口,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之兆。
悄悄退了出去,我原路下了山。
找到村长后,我向他打听了那座坟的事。
村长告诉我那座坟起码有二十年了,
死者是一名老头,
也并非没有家人,
只因性情暴戾,经常动手打人,
年轻时候妻子就带着儿女离开了他,不知去向。
死者在解放前做过土匪,成分不好,
后来也经历了批斗,
命硬,最终活了下来。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为人仍旧是争强好斗,蛮横无理,
人人见着他都要绕道而走,
免得被他招惹,惹祸上身。
这样的性格一直到死都没有改。
村长的一席话,再次把我带回到了那个动荡岁月,
烽火连天,百姓饱受侵略之苦。
虽然我自小生活还算稳定,
但对日寇泯灭人心的举措将终身牢记,
这同样是作为祖国的每一名儿女必须时刻铭记在心的,
国耻难忘。
听完村长的讲述,
我心里有底了。
现在我们可以来大胆推测一下。
因为死者的暴戾无理,
加上他原先的“土匪”身份,
造成了他“地盘”意识非常的强。
尽管他已经死去二十年,
但很大可能性他还未意识到,
或者说就算意识到,仍不肯面对现实,
不服输,
这也就解释了灵魂为何过了期限仍不肯离去的原因。
而村里建水库可是大工程,
更关键在于水库的位置恰好是在死者的坟墓下,
即在他的地盘中,
他岂肯善罢甘休。
于是,就有了后面一系列诡异事件的发生。
所谓“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对付这样的恶灵,我通常只会直接灭掉。
天黑后,我带上法器,
再次进了山。
可当我在坟墓周围拉好红线,
准备开工的时候,
从那个裂口处突然飞出一样东西来,
还冲我惨叫了一下,
在这寂静的山野中,令人毛骨悚然。
于是,我想到这或许就是令全村村民闻风丧胆的那东西了。
我赶紧用手电筒照射,
但连影儿都没发现。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从拍击的翅膀声判断,
个儿不会小。
它围着我扑腾了好久,
我完全没有料到,
期间还吸入了很多那玩意身上掉下的细毛,
当下我觉得事情不妙,
于是我放弃了,夺路而逃。
回来的路上,
我连踩自行车的力气都快没了。
我坚持着找到了石全明,
告诉他多叫几个同行,
去把我的烂摊子收拾一下。
回家后我休养了整整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后来得知,第二天石全明便叫上几个同行,
去了村庄,找到了那座坟墓,
几人费了很大周折才算把事情搞定。
想到自己并非孤军奋战,
危难时刻还有一帮兄弟肯舍命相助时,
我总算是感到了一丝安慰。
而想到恶灵已除,
再也不会有人无辜丧命时,
我又为自己从事的这份职业而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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