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岁哥哥的身材真好呀,身上一道疤痕都没有。”

“明明看起来没我爹爹壮实,力气却大辣么多……呜呜……”

她后面的话吐字不清,因为她的脸变形了。

我的一只手本来在她脸上轻抚,此刻一转攻势,捏住了她充满弹性的脸蛋。

“给我适可而止!”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应该只看到了我的上半身,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晚上不要睡太死,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说完我放开了手,转身先一步走出了澡堂,害怕她再说出让人心跳加速的话语。

晚些时候,良从外面回来了。

“考虑得如何?”

我坐在厅堂上饮了一口茶,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他静默了一霎,握紧了手中的刀。

“我不过是孤家寡人,没什么好怕的,愿助一臂之力。”

良是个谨慎的人,也是一只独狼。

他不会仅听我的一面之词就贸然相信我,尽管他的性命还捏在我的手里。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是去打探消息去了。

“下个月是那位的生辰。”良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人牙子的客栈,显然不是适合谈论的地方。

我点点头,问道:“最近还会做噩梦吗?”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自从那日后,便不怎么做噩梦了,心里踏实了许多。”

“那就好,厨房还热着肉馒头,吃完去洗洗吧,明日还要启程。”

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上客房的楼梯。

在视线看不见的背后,传来他语气真挚的道谢声。

夜晚,客栈的房间里,我悄然下榻,蹑足推门,走入了寂静的长廊中。

满穗住在左手边的一个卧房,房里灯火未明。

我在房门口驻足等待了一会儿,正准备敲门时,门被打开了一丝缝隙。

倏尔压抑的黑暗里,她的眼睛显得格外清澈明亮。

夜色浓重,孤月高悬。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我和她犹如幽灵般游走在屋舍的阴影之中,黑布遮面。

“就是这了。”我抬头看向牌匾,止住脚步。

“梨香阁。”满穗认得这几个字,轻声念着。

大门虽已紧闭,上面的阁楼里还有许多开着的门窗。

梨香阁是一座三重檐的大楼,有些门窗亮着灯火,阁楼被描上了一层淡彩。

“抓紧我。”

她闻言靠了上来,环住我的腰身,脑袋与胸膛挨的很近。

或许是沐浴过的缘故,鼻尖能轻易闻到她清幽的发香与静谧的体香。

我张开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足踩石板,屈膝一跃,伸出另一只手缠住高楼的檐角。

顺势飞檐踏壁而上,翻越栏杆,掠至楼顶的阁台中。

站在木板上,细微的丝竹声和莺声燕语从楼下传来,不绝如缕。

她从中回过神来,脸上蒙着黑布看不见脸色,只摇了摇头。

“曲不如烟月楼的姐姐唱得好听。”

毕竟在烟月楼里当过几个月的杂役,所以她才对我去青楼一事反应这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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