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桃直接就笑喷了,趴在桌子上哈哈哈个不停,完了还一边徐徐喘着一边乐他:“哈哈哈,完蛋。”

“你也完蛋。”

“艹。”

虽说是醉了吧,但咱老顾还是觉得跌份儿。

他胡撸一把后脑勺,又站起来了。

这回再没晃悠半下。

顾北山铁臂一伸,直接顺着柳春桃那把小细腰儿一圈。

兜着她就提起来了。

柳春桃双脚离了地,瞪圆了杏眸吓得浑身都紧绷起来:“你,你干嘛呀顾北山!”

“你别撒酒疯!”

顾北山磨了磨牙根子把她捞怀里抱着,咬着她耳朵哑声说:“干嘛。”

“你说干嘛。”

“老子干... ...”

你那个字他几乎是用气音说的,滚烫炙热又掺杂着酒精味儿的呼吸直直地往柳春桃耳朵里钻、她甚至觉得还往她皮肉里钻,钻的她好像浑身都痒痒。

柳春桃整个人都彻底烧着了,脚趾头都在鞋子里瑟缩成一团。

这要放在平时,柳春桃肯定得又羞又怒地骂他。

可今天她也醉得不轻,仿佛整个世界都一直在转、一直在转。

好像什么都想不到了,什么都看不清。

只剩下眼前这张野肆坚毅的脸。

她咬着下唇,在唇瓣上印出个鲜红的印子。

抬起盛满水汽的眸看他。

看他浓密漆黑的眉,看他凶戾深邃的眸。

看他下颌角那儿的肌肉都被咬得动了动,然后俯首欺下来。

“乖媳妇儿,”

“张嘴。”

顾北山抱着她进了黑乎乎的屋子,粗重沙哑地喘着。

他好像很急,脚底下还差点绊了一下。

摸到炕沿的那个瞬间,

顾北山直接就大手一挥,把方方正正如豆腐块儿般的被褥全拽开铺底下,然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给柳春桃,就跟饿急了的疯狗似的照着她嘴上就啃。

柳春桃也好不到哪儿去,在这个房门被死死摔上,只留有窗口那一抹昏暗灯光的土房子里,她的羞涩和矜持似乎被满溢而出的热烈情潮彻底冲垮了。

柳春桃跪在炕上,伸手推了推顾北山,然后就仰着细白的颈看着他——

一点一点地脱裙子。

顾北山眸底似是骤然卷起野火,烧得他血脉奔张、理智的缰绳刺啦一声绷断。

他伸手顺着她的后腰往下扽,布料都被粗鲁的力道扯得稀碎。

后来,柳春桃几乎没有余裕思考,脑子里如同一团和了蜜的浆糊。

她只记得,她哭着求他,通红的指尖死死地抠着他宽厚紧实的背,用力到几乎陷进他麦色的皮肉。

她额头上、身上的汗出了一遍又一遍,将不再长的乌发几乎全部浸湿,将底下的被褥也熏的满是潮意。

呼吸之间,两个人唇齿间身体中的酒气不断交换。

直把人烧得血液都是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柳春桃哭着叫他:“顾北山,”

“顾北山。”

“轻点。”

“顾... ...唔... ...”

顾北山一口将她所有的娇吟声全部吞下,哄着说:“下回,下回的媳妇儿。”

他也很想提醒自己别伤着她,可今天这个状态实在是没脑子细琢磨了。

身体和灵魂中炙热的爱与占有欲就像是无法停下的山火,那样肆意蔓延,那样疯狂啃噬——

柳春桃终于被啃的渣儿都不剩了,在天际微亮时勉勉强强剩下了一口气儿,吊着她最后张开嘴照着他手腕子上咬了一口,随后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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