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贤妃是个好的,才让母妃与她多亲近,谁晓得会让羊入虎口,父皇是觉得这最可靠的一个都指望不上了,这宫里也就是真的不能待了。”

“所以才会借势让他们以为母妃真的中了招重病不起,最终离世,而当年本宫年幼,真以为母妃去世,悲痛真真切切,倒是配合他们做了一出好戏。”

萧天洛听着公主讲着这些,虽然脸上笑嘻嘻,但心里肯定不好受,反问道:“殿下不怨?”

圣懿公主的手一顿,笑着摇头:“这大概就是父皇这么久后才告诉本宫的原因吧,若是儿时定会怨气冲天,把父皇这一份也给算上,但如今的本宫岂能只考量简单的爱恨情仇。”

“父皇彼时根基不稳,要面对前朝的种种考验,后宫里众人本就是为了权衡才纳入宫中,可见他的为难,当年他处置不了这些嫔妃,只能了结几个末位妃嫔出出怨气。”

“最重要的是如何让母妃安全离宫,还不露痕迹,所以趁势让母妃逝去也不失为机会。”

“那些人做贼心虚,就怕父皇不依不饶查到她们身上,巴不得赶紧安排母妃的后事,这才有母妃的成功出宫,这些年来能瞒得这么紧,也是因为她们心中有鬼。”

“当年权衡利弊,既不影响父皇皇权,又不影响母妃出宫,她们自以为拔除了眼中钉,可谓是一举三得,大家都顺势而为,各自满意。”

萧天洛对公主是真的刮目相看了,娇纵之下何尝没有一颗玲珑心。

就说嘛,大小姐的挚友不可能是个蠢的,两人交好这么多年还能让外界毫无察觉,就可看出两人能忍,一直忍到大小姐摆脱病秧子的身份以后才公开交好。

外人都说两人相见成知己,哪知两人从儿时就结交?

“啧啧,真是一出好戏啊,皇后、丽贵妃自以为聪明,其实贤妃倒是借用她们的坏心思为他们提供了下手的场合,而且还栽赃给了丽贵妃,不过她也不冤,原本她也是要下手的吧。”

“丽贵妃身边的宫女应是临时改了主意,不敢下手,贤妃身边的人才代而出手。”

“所以那宫女到死也没有承认是自己所为,但又指认不出来凶手,最终咬死在一位低末嫔妃身上,替丽贵妃脱了罪,之后她见母妃仍有一口气在,又想着下药,没一个好东西!”

圣懿公主提到就咬牙切齿:“尤其那贤妃,当初与母妃称姐道妹,虚伪至极!”

听了这许久的元宸也知道是如何的一出大戏了,他与看过后宫如何水深,尝过其中滋味。

“仅凭一条暗道,一名死去的宫女不足以定贤妃的罪,当年这样顺势而为是极好的。”

元宸说道:“母妃在海上遇到昭妃娘娘时,她是极痛快的,这些年打着皇商的名头在外面走海行商,成果丰硕,如今母妃在东南,也能与她好好照应。”

对哦,圣懿公主顿时挺直了腰,母妃对婉妃算是有救命之恩,如今婉妃在东南,东南海上可是乌元昌罩着的,这对母妃来说是件好事,走商能更顺利,尤其在眼下的情况下。

她掀起眼皮看着元宸,今日的他尤其顺眼,倒也不枉她为他找靠山了。

“总之,贤妃与安北侯府就是典型的过犹不及,要不是想到有驸马母妃与安北侯府的这层关系,本宫也不想与他们多打交道,倒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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