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但随即又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然而,看到白衣裳那苍白的脸色和不断渗血的伤口,我知道自己没有时间犹豫。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脸上的羞涩,一跺脚,向门外跑去。
刚跑出门,我就听到白衣裳轻轻咳了一声,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脸上窜得通红,不敢回头看他,只能加快脚步,向本草堂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有些荒唐,但为了救治白衣裳,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希望催大夫不会看出我的破绽,也希望白衣裳能够早日康复,离开这个小院,让我们母女俩的生活重回平静。
白衣裳的突然出现,仿佛给原本平静的生活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他自称赵四水,但这个名字,如同他的身份一样,都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他戴着面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更不用奢望他给的是个真名字了吧,但他毕竟现在有名有姓了。
赵四水就这样在我家住了下来,他身上的伤势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他大多数时间都躺在床上,而我则坐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一本书,轻声地念给他听。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打断我的朗读,然后挣扎着坐起来,教我认一两个新字。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渐渐发现一个问题——赵四水似乎是个“白吃白喝”的住户。
我娘对此总是唠嗦满腹,她认为我们孤儿寡母两个弱女子,没有义务去养活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她提议让赵四水拿出一些值钱的物品来换取我们的照顾,比如他身上的那些玉佩和扳指。
赵四水却坚决地拒绝了,他说这些东西都大有来头,一旦暴露出来,只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麻烦,可能会有杀手追到小院。
他甚至建议我们把他的血衣烧掉,把那些值钱的玉佩扳指埋在院子里的树根下,以保安全。
这样一来,我们就相当于躺在金山上却要过着清贫的生活。
娘对此感到十分郁闷,她时常在院子里磨豆腐的时候,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盯着那树根看,仿佛要用目光将它戳穿一样。
而我则因为娘的满腹怨气而遭受了无端的责骂。
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被娘挑剔一番,比如不小心把豆腐弄碎了一小块、吃饭多吃了一口米饭等等。
我开始琢磨着如何让赵四水快点好起来,然后离开我们家。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给他喝骨头汤补身体。
于是我把私藏下来的铜板都拿出来,每天去市场上买新鲜的骨头回来炖汤给赵四水喝。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着骨头汤心里默默地记着账——一个铜板、两个铜板、三个铜板……
赵四水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有些灼热他放下碗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你也喝点?”
我猛地点头凑过去和他一起喝了起来。
然而没喝几口我就觉得有些腻了抬起头来对赵四水说:“我们在这里喝骨头汤娘在院子里喝豆浆是不是不太好?”
赵四水听了我的话后扶额苦笑了起来。
于是我们家出现了一个奇观——我和娘两个弱女子养着一个拖油瓶但日子反而越过越敞亮了。
家里天天都飘着骨头汤的香味儿而娘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节俭了偶尔也会给自己买些好吃的。
半个月过去了摸着肚子上的二两肥膘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娘说得果然没错啊肉就是比豆腐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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