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祂,杀了祂!”
“就是死,也不能让祂出来!”
叮当——
一个铁块落在地上,人群疯狂的冲向大门,然后坠入深渊。
嘭嘭嘭!
密密麻麻的爆破声响起,深渊内部腾起血雾,显然这是自杀式自爆。
捡起地上的铁块,一道道身影从沉渊身边穿过。这是一段影像,不知道哪一段时空的影像,似乎是一场壮烈的死战。
抹掉铁块上的血污,沉渊心跳不已的看着那铁块上的滕王阁标志。
滕王族徽!
有滕王一脉的人参加了这场战争?
转身,是破碎的山谷,漫天的狼烟 还有一个开在地上的大门。
大门里数不清的杂音撕扯着耳膜,血雾和神光不断腾起,昭示着里面的惨烈战斗。
血光照在大地,心底的暴戾压抑不住的往外冒,仅仅是几秒时间,沉渊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解放了!
熟悉的血光,抬起头,那颗巨大的血瞳果然挂在天上!
它就像暴戾的源泉,凡是血光所及之处,万物染血,百兽残杀。它像是冰冷的月亮,冷冷的在天上,欣赏这场怪异的血腥晚宴。
只是,下一秒月亮不再那么刺眼,漫天星斗破开夜空,落在大地上,将无处不在的暴戾砸碎。
密密麻麻的星光落在身后,沉渊转身,入目却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他们每一个气息强横,清一色帝级,放在外面任何一处,都是独霸一方的霸主。可在这里,他们多如牛毛,在血月前,他们的星光也不再那么耀眼。
天上的“血月”眯了眯眼,轰隆隆,无数帝星成片爆裂。
天空被爆炸的强光照亮,血色戏谑着继续侵蚀世界。
“别废话了,动手!”
不知谁先开口,所有星光朝着地面的大门集束,漫天神纹与法音席卷,大地如蛛网碎裂,然后化为齑粉,唯独那大门纹丝不动。
天上,血瞳扫视全场,天上马上下起了流星雨。
整片天空都在塌陷,伴随着无边的血雨,温热的血雨滴在脸上,帝血滂沱!
沉渊晕乎乎的感觉有些梦幻,这是哪个年代,沧明洲何时发生过如此大战?
这么多帝级同时交战,少说得打出一个禁地!不可能在沧明洲没留下任何痕迹!
交战几乎是压倒性的,帝级奈何不了那扇大门,更接不住血瞳一眼,血瞳仅仅只是一个垂眸,人群就成片陨落。
不过片刻,沉渊回过神,身边已经只剩他站着了。
天上的血瞳小了一圈,似乎是消耗了什么。
地上,大门边围着一群不成人形的生物,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血瞳似乎还要再看一眼,一把伞贯穿夜幕,扎在血瞳中央。
“天下局!”
血色的天幕中映出一张棋盘,把血瞳包了进去。
这时,画面却闪了一下,棋崩伞碎,两颗帝星坠落长空。
在血瞳的目光中,缓缓闭合的大门重新开启,那群关门的人也转瞬化作劫灰。
转眼,战场上只剩下沉渊还站着了。
血瞳像是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朝着沉渊看来,明明身处不同的时空,可沉渊还是感受到了注视。
祂,看见我了?!
在血瞳的目光下,大地腐朽,分解,最后归于虚无。
黑,无尽的黑暗里,血瞳漠然的注视沉渊。
沉渊不知道血瞳什么意思,但自己又没什么不良反应,只能任由祂看。
黑暗里没有时间概念,直到一场流星雨划过这荒芜的星空,沉渊也不知道今夕何年。
只是,血瞳似乎看腻了,终于不再注视他,转身追着流星雨像是在无尽黑暗深处。
沉渊松了口气,被血瞳这样的杀神一直看着,即便知道只是投影,也会很不舒服。
终于走,怎么回事?
身体在慢慢分解,沉渊想起了那片大地,最后也是在血瞳的目光中,这样归于虚无的!
原来,祂不杀我只是无聊吗?现在有了新的,猎物,自己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意识在不断下沉,再下沉,直到被黑暗淹没……
一只小老鼠爬上肩膀,通体散发未知的光芒,然后是牛,是老虎,是兔子——是十二元辰。
元辰们奔走于虚无,时间在此倒流,沉渊重新存在,重新回到那片修罗沙场。
可时间还在倒退,帝者们急匆匆散去,只留下一群白袍人看着地上缓缓闭合的地狱之门。
符文辉映,星移斗转,琼楼玉宇,高楼耸立。
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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