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这才放开他,说必叫大母,你知我耳力。

他一面作揖,一面说知道知道,就退出去了。季默和袁琪使眼色,袁琪会意,一路过去,一路冲各个房间悄悄招手,各屋的人见他挤眉弄眼,都跟出来看。只见他二人敲门,女娘们开了房门,王吉咚一声就跪下了,抬头正要说什么又笑,几次抬头都说不出来,自己笑得浑得打抖。众人虽不见全文,被他这笑感染得脸上都有了喜色。

春桃疑惑着问袁琪,他这是怎的了?

袁琪在旁边一力戳他的背,他却笑得直不起腰来。

袁琪说,罢了,罢了。替他向春桃作揖说,他谢春桃大母,救命之恩。

春桃旁边的秋月一口茶喷到袁琪脸上,和春桃拉扯着笑得跌到地上,一面嘴里喃喃冲春桃说着大母?一面给袁琪递手绢,留喜笑得弯腰揉着腰眼,王吉翻身躺到地上,笑出声来。笑跪在一旁的无双强力忍笑说,可是又惹了季师父?

王吉使尽全力和她点了点头。

门口的人早就笑疯了,离得远的问是叫的什么?近的人说叫大母,这一路的人喷茶的喷茶,跌脚的跌脚。

春桃忍笑冲袁琪说,带他出去吧,我要说什么,我也忘记了。

袁琪接了秋月的手绢也不敢擦,原样放在案上,自己举袖擦了擦,招手叫了三个侍卫,四人拎手拎脚把王吉拎了出来。

女娘们关了门在屋里笑。谢亭和季默在谢亭屋里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王吉被拎回来,还是躺在地上笑。谢亭笑着指案上的桃花酥跟袁琪说,你给女娘们拿两盒,说是旅途困乏,方才是季师父开的一个玩笑。

袁琪拿了桃花酥出去。

季默看了眼窗外,说雨小了。

谢亭走到窗边看,空空的街上忽然有一个穿蓑衣的人走来,谢亭说,来了来了。踢了踢躺在一边的王吉,王吉跳起来看了看,忙下去把成师父迎上来。

季默见他背了偌大的包袱,说这是带了什么?

成昭说,赵嬷嬷给带的,吃、穿、用,还有散碎银钱,少一样都出不来。

季默说无妨,这回给你找了个徒弟背包。

谢亭便让人摆酒,晚上各屋也都添了酒菜。王吉往泊山那边放了飞鸽,谢亭将契丹人那边的安排说了一遍,待陶翁来,成昭又将望月山那里的人马情况说了一遍,如今他已派冯家大郎过去,只是大郎忠勇有余,精明不够,功夫还不及那里中等之人,还需陶子曦像平日选人一样,时常扮成我上去看看。

陶子曦问,冯家大郎,我与他如何说我?

成昭说,无需说,我告诉他我请了个会易容术的朋友,会时常扮成我,去山上看看,他有难事也可与你商量。你只需骑上我的马,我已着人将马送到泊山。拿上我的令牌。成昭给他递了块令牌,说山中一干杂事都归成月管,只怕我出门了她悄悄下山玩,沿路岗哨,你必要勤加查看。

谢亭笑说,师妹如今也大了,还是让她住到沁园吧。

季默不看好,说恐怕赵嬷嬷一日的管都受不了。

成昭想起自己这假小子式的女儿也是没办法,笑说,等我回来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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