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这种事情不暴露尽可能是不该暴露的，那，那……你杀……杀，杀过人吗？”
齐玲玲显然最在乎的是这个问题，她吞了一口唾沫，紧张地等待着齐雨霁的回答。
齐雨霁眼神往上挪动，看了一眼天花板：“从人口总量的动态平衡来看……我没杀过。”
“这是什么说法……啊，没事，哥你看着人挺不错的。那……那，就……”
看着齐玲玲扭捏的样子，齐雨霁勾起嘴角，坐直了身子：“想听我聊在修仙世界冒险的事情？”
“想！最好是你有没有神奇小法术能把你脑子里的记忆直接投影成画面让人观看的那种！拜托了，舅舅！”
“……没有那种神奇小法术哦，还有我也不是异世界舅舅。”
“啊……诶，你竟然看过那部作品啊。”
“唉，我也不是故意扫你兴，类似的办法还是有的……”
齐雨霁站起身来走到家里的挂壁电视跟前，拆掉了机顶盒，抬起一身手指，那根手指延伸成了树藤，接入了电视机之内。
“不过是先说好，那可不是个童话世界，充满了各种限制级要素……你虽然成年了，但你确定要观看吗？”
“看看看看！！！”
“你想看哪部分？”
“从……从对你影响最大，你最在乎的女孩子开始看吧！”
“偏偏是她啊……好。”
荧幕中的画面闪烁了一阵，显示出来了迥然不同的画面。
画面的中央是一滩小溪流，溪水被上游落淌下来的殷红的血液浸透成了红色，第一视角的摄像头似乎站在溪水边上，溪水中倒映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齐玲玲惊喜地问道：“哥！那是你？看起来好帅的哇！”
“嗯，还行吧，我不是很喜欢那张脸。”
画面就这么小溪流水的持续了二三十分钟，而后，男人转身离去，走到了远处。
齐玲玲欢呼的表情停留在了脸上，扭头向齐雨霁问道：“哥，你那红颜知己呢？”
“刚不是给你看了么？”
“啊？哪个？”
齐雨霁拿起电视遥控器，将画面往回倒转了十几分钟，画面停留在了小溪上游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上：“喏，那个就是。”
“……啥？”
“我红颜知己。那会儿应该是刚从悬崖上去摔下来……不到半小时？”
“…………………………呃？”
齐玲玲嘴里的鸭脖掉在了地板上，瞠目结舌地扭头看着自己的哥哥。
齐雨霁叹了一口气：“我这不是魔法，只是上传了自己的记忆到电视里，你先将就着看，一会儿会出现脸的。”
齐玲玲斟酌再三，还是小心谨慎地问道“那，她……她这是遇害了？怎么会从悬崖上摔下来……”
齐雨霁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我推的。”
“啊？？？？？你刚不还说你没杀过人！？”
“她不算。”
齐雨霁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似乎觉得不太妥，补充了一句：“她把我之前谈得上关系好的女生基本都杀了个干净，我们俩纠缠了好久，总算让我抓住机会，给她们报仇了。”
“哥……你……你故意的吧？”
“没有，这人确实是对我影响最大的女人。唔……剩下的没什么看头，我快进一下。”
说罢，齐雨霁摁下了快进键，画面中的图像飞速流转，过了一会儿才停留在一张石头桌上，方才那男人正趴在石桌上，七窍流血，手里的酒洒在了桌子上。
“完成复仇之后我活着没啥意思，浑浑噩噩的，被实在看不过眼的徒弟一杯毒酒给毒死了。”
“啊……这样啊。”
齐玲玲的脸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她看着齐雨霁，有些抱歉地挠了挠头：“对不起啊哥，我也不是故意揭你伤疤的……我只是好奇。”
“没事，事情过去很久了，我也不在乎了。”
齐雨霁专注的对着黑屏的电视，不停地摁着快进键。
齐玲玲为自己的任性感到十分抱歉，她愧疚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想到自己哥哥刚刚面试失利，又被自己强迫着重播这种画面，吞了一口唾沫，低下头思考着弥补的措施。
而一直摁着快进键的齐雨霁喊了一声：“啊，好了，就是这里。”
“啊？”
齐玲玲扭回头，看到电视上再度出现了画面，画面中，主摄像头正对着镜子，呆愣愣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中少女的头上满是鲜血，头发湿哒哒的粘在脸上，五官精致而可爱，一对儿紫色的眸子幽幽地透出一股子邪气来，眼角上挑，嘴唇红的有些异样，活脱脱的像是个女鬼一般。
“这个就是对我影响最大的女人的模样，仔细看看是不是还挺好看的？”
齐雨霁摁下暂停，放下了遥控器，扭头询问齐玲玲的意见。
齐玲玲张大嘴巴，看着画面中的女孩儿，点了点头：“是好可爱……而且仔细一看这个不是雁菱小妹妹吗？？就，跟哥你那天一起回来的……”
“啊？？你不知道！?”
齐雨霁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我去，我爹那个大漏勺竟然没把这个跟你说吗？？”
“说，说啥？”
齐雨霁手一哆嗦，一不小心再度摁下播放键，只听见电视里头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妈呀！！！！鬼！！！！！！！！！】
齐玲玲吓的一个哆嗦，齐雨霁则是连连苦笑，尴尬地摁下了暂停键。
沉吟一会儿后，决定还是跟蒙在鼓里的妹妹解释一下：“总而言之，我把那个仇人宰了，自己也被毒死之后，出于一些原因……我转生成了那个仇人，并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诶！？还有这种事……等等，什么叫‘持续到了现在’？”
“就是说——”
齐雨霁拖长了声音，身体周围腾地冒出来了一股黑气，在黑气的缠绕下，他身上的睡衣迅速干瘪下去，勒出了个小女孩的身形。
变得跟电视里的镜中女孩儿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清了清嗓子，挠挠头：“我以为我爹告诉过你……我是齐雨霁不假，但从那边回来之后，我就只剩下这个身体可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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