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诚惶诚恐的伏地叩首,“臣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太后神色略有缓和,抬了抬手道:“行了,兄长起来坐吧。”
王相谢过之后起身,又坐了回去,兄妹两人继续商议。
“太后是准备动手了,子嗣是关键,不如,在宗室里过继一个孩童?”
太后凝眉思索,“宗室里哪有合适的小孩子,鲁王是哀家打压下去的,他的生母张贵妃为了保他而死,他恨死了哀家了,他的孩子肯定是不行的。齐王也没有子嗣呢,先帝就这三个儿子,哀家想过继都无人可继。”
王相道:“不一定要在皇上的亲兄弟中过继,先帝也有两个兄弟,康老王爷有两个孙子,肃老王爷也有一孙,年纪都不大,太后何不考虑考虑。”
太后蹙着眉,沉思良久,缓缓点了点头,“若是短期内后宫没有喜讯,那就只有这一步了,哀家没有耐心陪他玩下去了。”
王相劝道:“臣以为,太后娘娘不必抱太大的希望,即使有了喜讯,也不能保证生的就是皇子,若是公主呢?太后还是早做决断的好。”
太后扯了扯唇角,“只要是生出来了,是不是皇子还不是哀家说了算,过继的事再说,皇帝不驾崩,何谈过继。”
“是,臣明白。”
“兄长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朝堂,切不可让皇帝抓住咱们王家的致命把柄,也要约束好手下人,这件事做的越稳越好,哀家不想新君的身份有争议。”
王相起身躬身道:“是,臣记下了,请太后娘娘放心,臣这里一定不会再出纰漏。”
太后微微颔首,王相退了出去,太后似是累极,捏着眉心微微叹息,春竹从内室走了出来,轻轻为她揉着太阳穴。
“太后娘娘累了,不如去歇着吧?”
太后长长一叹:“净是不省心的事儿,哪里睡得着,去给哀家弄碗茶水来。”
春竹劝道:“夜里了,茶水提神,娘娘最近本就入睡难,还是喝碗安神汤吧,灶上都温着呢。”
太后微睨了她一眼,“哀家身边也就你对哀家还上点心,你瞧瞧,哀家的亲哥哥,想的都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哀家若是不敲打敲打他,他得反了天了。”
春竹继续劝道:“相爷也是为了王家,太后娘娘也别往心里去,有您在一日,相爷就不敢乱来。”
太后冷哼:“他为了王家?哀家看他是为了他自己。若王家篡位,他就是皇帝,还有哀家什么事儿?哀家不死也得落个终身圈禁的下场,哀家还没老糊涂呢。只要皇帝姓刘,哀家就是太后,将来是太皇太后,死后也是受刘家后世子孙的香火祭祀,难道要哀家指望王家给我立牌位供奉吗?那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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