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灯悬在二憨的头顶。

二憨手被铐着坐在凳子上,一名公安厉声喝道:“李国忠,你最好说实话,你和李翠萍(小毛姐姐)是否发生了关系。”

二憨回答道:“领导,俺真没有。俺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庄稼人,俺和小毛姐姐真的没做过那事。”

那名公安看着二憨铐起来的手说道:“本分人?那你说说你小拇指是怎么回事。这明显是砍掉的。”

二憨:“这是俺前些年出去当麦客,自己不小心割掉的。”

公安一掌拍在桌上:“胡扯,什么镰刀能那么快。”

另一名做讯问笔录的公安连忙说道:“小李,和本案无关的不用问。”

被叫做小李的公安回答道:“好的,知道了,师傅。”

做了一上午的笔录,两名公安站在走廊抽着烟,小李说道:“师傅,这小子嘴真硬,问他啥也不承认。这案子怎么办下去啊。”

年纪偏大的公安说:“这种案子本来就要人赃俱获,或者犯罪嫌疑人主动交代,又或者当时受害人及时报案,采集犯罪嫌疑人的DNA才能让他们自己招供。现在那女孩怀孕都5个月了。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等到那女孩把孩子生下来,再去做DNA比对了。”

小李说:“那还等再等几个月,要是那女的不生这个孩子。难道我们就一直等着?”

年纪偏大的公安回答:“不会的,一般农村发生这种案件,都是取得受害人家属原谅,两人结婚,把孩子生下来。现在只能先将他移交拘留所,等受害人家属原谅,或者受害人家属一定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把小孩生下来,我们再采集DNA。”

小李一拳打在墙上:“哎。我原以为穿上这身制服就能除暴安良,维护正义。现在看来好多事情,不是我想追求真相,就能追求的。那女孩家要是妥协了,是不是真的要放过犯罪分子。”

年纪偏大的公安的警察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小李,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东西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守护公平和正义。好了,办办手续,移交拘留所,然后尽快向受害人和家属取得联系吧。”

小毛家里,小毛母亲以泪洗面,小毛父亲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

小毛父亲站起来走到小毛姐姐说:“妮子,恁和俺说真话。到底是不是二憨欺负恁。如果是,俺和她老李家不死不休。”

小毛姐姐一声不吭埋着头一直哭。

小毛母亲过来揪起小毛姐姐的耳朵:“恁快说啊。到底是不是。恁弟的事还没过去,恁又出这档子事,俺家咋搁外边做人,俺还活不活啊。”

说完,又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嚎起来。

小毛姐姐还是一言不发。

宁波的工地上,狗娃对着三子说:“三哥,俺昨个和家里打电话了。恁知道咱村出了一件大事不?”

三子扒着饭问:“啥大事?”

狗娃说:“二憨哥把小毛姐姐那个了,还让小毛姐姐怀上了。前几天都被公安带走了,说是要是判罪了,是要枪毙的。恁说,咱以前咋不知道二憨哥胆子能那么大,不过说实话,小毛姐姐那女的模样长得还挺清秀的,那胸脯也那么挺,要是俺,俺估计也忍不住。”

三子暴起,给了狗娃一巴掌:“闭上恁的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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