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阳光透过窗户晒到病床上,二憨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咯吱”病房绿色的旧木门被推开,一名护士走了进来。

小护士手里端着一个铁盘上面放了一些瓶瓶罐罐“23床,你醒了?下午办理完手续就能出院了。”

二憨问了一句:“恁说出院,是要拉俺去枪毙了?”

小护士捂着嘴笑了出来:“你这人真有意思,枪毙啥呀,我说是让你出院回家。”

二憨听完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家?俺可以回家了?”

小护士笑着说:“当然了,送你过来的公安说,都是误会,你没犯法当然可以回家了,收拾收拾,我现在打电话告诉公安那边,他们会有人来接你。”

不多时,二憨走出了医院门口,一辆老式吉普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等着,那名老公安站在车旁抽着烟,看见二憨出来,从胸前的口袋掏出烟递给二憨:“来一根。”

二憨接过烟,放在嘴里,习惯性的摸了摸裤兜。

老公安见状立马从包里拿出一盒火柴,帮二憨点上。

二憨深深的吸了一口,长长的吐了一口烟。

老公安说:“小伙子,这段时间受委屈了,走吧,上车,我送你回村。”

二憨答应了一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一路上,老公安开的很快,一路颠簸,两人都不说话,二憨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地后退,心里五味杂陈,这段时间的经历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天快黑的时候,汽车驶入村子,不多时就驶到二憨家门口。

二憨全家人站在门口翘首盼望,汽车稳稳的停下,二憨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二憨娘和妹妹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抱着二憨哭了起来。

二憨娘看着二憨抱着纱布:“儿啊,恁受苦了,他们是不是打恁了。”

二憨一下子哭了起来,这段时间心中的委屈全部爆发了出来。

老公安走下车,走向二憨父亲:“老丈,这次事情是个误会,你儿子没干犯法的事。现在把他送回来了。”

二憨爹握住老公安的手:“领导,下午的时候,俺们乡上来人和俺说了。感谢领导还俺儿子一个清白。”

老公安:“这是我们工作失误,请老丈见谅,你儿子在拘留所被几个混混打了一顿,后面又被吓到,所以耽搁了一天才给你儿子送回来。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已经带他去县医院检查过了,没啥问题,是些皮外伤,好好养段时间就行了。我也得回去了,这次真的对不住你们家了。”

说完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二憨的后背,开着车就走了。

二憨家人围着二憨,二憨爹心疼的摸了摸二憨的脑袋:“儿,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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