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前,敬馨又进了厨房。

“怎么了?”夏天龄的眼神这么问道。

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知道了”她用表情回复道。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我现在吃一点东西都放不进胃里了。

一碗鱼汤出现在视野里。夏天龄把他的碗用手肘推了过来,里面差不多还有一半乳白色的鱼汤。

“还有汤哈,自己到锅里打。”

敬馨又端着一碗鱼汤走了出来。

她看着桌面愣了几秒,六把碗放到了夏天龄的面前。

夏天龄笑了,当然我也笑了,就觉得这一场面挺让人绷不住的。

“哦,对了,结果现在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呢,小妹妹。”

敬馨问夏天龄。

“我叫夏天龄。”

“夏天龄”我同时在心中应和着。

不对,她为什么说自己叫夏天龄呀!

“夏天龄总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相似的。”

“哦,对了,我儿子不就叫夏天泽吗?那还是真巧呢,你和我的儿子的名字居然这么像。”

是啊,好巧啊,虽然我已经无力吐槽了。

“简直就像兄妹一样呢。”

“是吧,哥哥。”

夏天龄用肩膀撞了撞我。

“不是昨天都还是你儿媳妇吗?”

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吐槽了。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你们天天在一起,离你老妈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都没那么长。”

“不要在什么时候都能吃醋啊,喂。”

“好了,阿姨别管他了,等下吃完饭我陪你去逛街。”

“好。儿子靠不住,还要靠女儿。”

这倒是让我感到震惊,夏天龄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明明昨天还怕的要死。

夏天龄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好吧,管她的呢,我现在只想躺躺。

“我吃饱了,先去休息去了。”

打开卧室门,滚到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好累,这几天。

……

突如其来的呕吐感,冲进厕所。

出来时才发现整间屋子就只剩我了。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好吧,看来我睡着了,而且睡得挺香。

当然还做了一个令人呕吐的梦,一旦被记忆缠上的确不好摆脱呢。

挂钟时间20:04

看着地上的挂钟,我想起我好像有件事要干。

抱起挂钟走出了门。

在地铁上,对着怀里的钟盘发呆。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那就只有时间了吧?疫苗永远只有疫苗,无论是现在还是我的童年发条的每一次运动都是不变的。

话说我为什么会喜欢这玩意——钟表。家里没有人,是干这方面工作的吧,甚至他们都不怎么戴手表,更不要说有个钟在家里面了。

不对,好像是有一个的,我的床头柜上好像有一只小闹钟。

有些什么东西又回到了脑中。

不管了,现在。到站了,先下车。

“不好意思,21点以后不再提供咖啡了喔。”

不出所料张阑还是趴在柜台上。

张叔拍了拍她的肩指向我。

“哟,怎么今天想起过来了。”

“给你带了个东西。”

抬了抬怀里的挂钟。

“看来你还真的尤其钟爱这玩意儿呢。”

她抬头环视咖啡馆。

“放哪儿好呢?”

张叔,接过我手里的挂钟,前后打量了一番,向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好,我决定了,就放那里。”

张阑指向门口正上方的那面墙。

“哪样就只有我们这个方向,才看得见时间。”(手语)

“对,就是要这样,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知道时间,那么要这玩意干什么?”

虽然只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但在还有客人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总归不是很好吧。

“有什么吃的吗?我已经快饿扁了。”

这是真话,毕竟从学校的午饭后就再也没吃东西了,而且还一口气把消化道一半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你就不能到旁边的便利店买点吗?我可懒得给你加热,那些放冷的面包。”

两双眼睛盯着她,盯着她。我和张叔的。

“好吧好吧,我去还不行吗?看来你专门跑过来的份上。”

起身走向冰柜。

“但我事先说明哈,今天烘的豆子都用完了,你在喝的上就别多想了。”

张叔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标有“32g”的小袋子。

“老爹,那可是我当夜宵的!”

没理会她,反手装进了磨豆机。

“还是张叔对我好。”

“唉,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

张阑在一旁无力的抱怨道。

“好了,拿去。”

她把加热好的面包摆在柜台上,坐下接过咖啡。

“你又是什么情况?现在开始喜欢上绝食了?”

“你这是什么无端的猜想?”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单纯的没有胃口而已,一开始。”

“嗯,那你可要注意了,现在是流行病高发期。”

“我只是神经性的呕吐而已,不是什么传染病。”

无语。

“你是怎么做到把更严重的问题搞得这么毫无存在感的?”

“但的确,只要是精神心理方面的问题,放在你身上都变得合理了。我是真的想把你买给那些搞心理学研究的人,说不定你还能为推动人类心理学发展献出一份力呢。”

“你最好少一点这些奇怪的想法,与其有精力想这些,还不如去找个另一半,把人生大事敲定了。”

张叔在一旁点了点头。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哪来这么多话?我自有自己的安排。”

“而且谁告诉你走另一半是什么非要做到事的?”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低头保持沉默。

这下只有张叔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的慌张了。

“关键是要找到对的人,只有对的人才能托付,也才能被称为‘亲人’。”

“你小子就是说话还格外有哲理呢。”

“不然会造成很多无法挽回的伤害的。”

张叔也坐了下来。

回家,开门。

“你一个人跑哪去了?”

敬馨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抽烟。

“我这里可是禁烟区。”

“那也不影响现在处于忧愁状态下的你的老妈。”

“夏天龄干的?那她还格外有本事呢。”

“你还真叫她这个名字?算了之后,这就是你妹妹的名字了。”

“什么?”

“我说那孩子以后就是你妹妹了。”

抓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我现在先要冷静一下。

“咳,咳,咳…”

“得了吧你,你是学不会这玩意的。”

她拿过我手上的烟,重新吸燃。

“你喝汤吗?我给你热。”

虽然我还没有回答,她已经进了厨房。

“妈,老妈!”

“干嘛,要吃奶吗?一直喊。”

“没什么,就是想喊一下。”

“那你趁着我还在,多喊几声吧,我明天早上的高铁。”

“一开始不是说的后天走吗?”

“我一开始也没说会提前来呀。”

“好吧,明天路上注意安全。”

“你说什么?我开着抽油烟机呢!”

“没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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