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可没有。”萧玲琅偏头否认,她已经喝了,“狼主只说让妾饮一碗牛乳,可没规定是什么时候,现在也没到晌午嘛。”
“是没到晌午,也就在搁半个时辰就能用午膳了。”拓跋晋拉过萧玲琅,坐在小姑娘平日倚靠的美人榻上,将人按在自己腿上,黑眸里墨色翻涌。
倒不是对她的不悦,萧玲琅莞尔而笑,杏眸里讨好少了些。
她往前倾着身,双手按在拓跋晋的胸前,装模作样给他揉着肩。
然后,那人不知好歹,拍了她的手,还义正言辞的让她坐好。
不知好歹,萧玲琅唇边溢出个哼声,双手撑在身侧悄摸地翻了个白眼。
指定是朝堂有人说他不爱听的话了,她现在多少能琢磨出来他的情绪。
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萧玲琅视线在拓跋晋身上环了一圈,捏着裙摆从美人榻上下来,给他斟了一杯酒,递到他嘴边。
“狼主。”
拓跋晋面上露出一抹妖冶的笑,手撑住脑袋,微微垂头,就着小姑娘的动作,将一杯温酒饮下肚。
“南梁发兵讨伐孤,月儿怎么看?”
萧玲琅想宽慰他的心一下子落回原地,甚至往下坠了坠,结结巴巴的问:“要……要打仗吗?”
“这不是孤要不要的事。”拓跋晋躺回去,视线还是一直落在面色有些僵硬的萧玲琅身上。
他轻挑一侧眉,双腿悠闲的交叠在一起,压着声线提醒着蹲在榻侧的人,“月儿记得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萧玲琅注视他,含着唇瓣,点头。
“妾是狼主的妻子。”
“那月儿与孤说说,月儿怎么看这桩事。”拓跋晋视线也是半分不让。
萧玲琅捏紧了手,一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政客谋权,无辜的是百姓。
“后宫不能干政,妾也不明白这其中利害,妾只知南梁是妾的母国,漠北是妾的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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