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定睛细看,也是心中一惊,他和玄修的父亲已经失踪多年,难道这把剑真是他老人家的?
为了稳妥,玄青赶快让恩颐把玄蓝德请了过来。他是门里资历最老的人。要说谁还会认得出他们父亲玄山的字迹,也只有他老人家了。
玄蓝德一听是有关玄山的消息,立刻匆匆赶来,说起来,他和玄山还是堂兄弟。
一看那字,玄蓝德立刻肯定道:“这是你父亲的字!这肯定是,我认得。”
“你从哪得来的剑?”玄青问道。
“是曦宁从外面得来的,我立刻请她来问清楚。”
因此曦宁还没到斜月峰呢,就被恩颐抓来玄青处。见了启蒙老师玄蓝德,曦宁立刻站直身体,头垂下来,小声问候,“弟子曦宁见过玄老师。”
玄蓝德瞪了曦宁一眼,他近几年已经不管扶莲门的事了,连启蒙的事都交给弟子去做。当得知她和玄修的事时,他在屋子里骂了一阵,还想管束玄修,让他别做会让自己蒙羞的事。但听说去劝说的门主们都被玄修揍了一顿,玄蓝德沉默了,犹豫了,然后就无声结束了。
因此此时见了曦宁,他当然没有好脸色,没有骂人已经很给面子。
曦宁一看玄老师的神情,立刻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结果却撞向一个温暖的问题,是玄修。
玄修光明正大地牵起她的手,“不要怕,我在。”
曦宁抬头看了眼玄修,眼眶有些湿润地点点头。
见了两人的姿态,玄蓝德又是一阵瞪眼睛吹胡子。
“曦宁,我们找你来,是想问问你,这把剑是从哪儿得来的。”玄青当做没看见几人在底下做了什么,温和地扬起一抹笑容,和蔼地问着。
曦宁见是玄青开口,心中安定不少,便把在林员外家的事托盘而出。
玄青听完后,觉得这可能是找到玄山消息的好苗头,当下就要自己出门去找。
玄修拦住了他,“兄长,你身体还没彻底痊愈,不宜出门。不如先让恩颐去查看一下,要是真有消息,我们再亲自去也不迟。”
玄青叹了口气,确实如此,他和玄修不能一块离开,门里必须留一个人。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派恩颐去打探消息了。
恩颐领命后,立刻便出发了。
玄修带着曦宁回到斜月峰,解释了一番大家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找人。
“原来是因为要找你们父亲,原来这把剑是师公的啊。”曦宁好奇地再次打量这把剑,心里有些意外,要不是自己恰巧没了剑,又那么凑巧到了林员外家,怎么会得到这把剑呢。看来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恩颐很快就从林员外家回来了,但没有带来有用的消息。林员外根本不知道这剑是怎么来的,祖上也没有人留下片言只语。
玄青唏嘘地站在窗前,看来这辈子是无法再见到父亲了。
曦宁把剑交给了玄青,玄青看着手中的长剑,心中百感交集。他对父亲玄山的印象只有一个宽大的背影,他总喜欢背着自己到处去。那会玄修才刚出生,见父亲的机会都不多。后来父亲玄山说要出去办事,结果一去不回头,毫无消息。玄青自己还是个小孩,看着母亲因为父亲担忧地一病不起而早早病逝,只能常常抱着还小的玄修痛哭。在那之后熬了好多年,要不是幸运,或许扶莲门都撑不到玄青十八岁时接任掌门。
恩颐沉默地拿来一件外袍,披在玄青身上。
玄青回头看了恩颐一眼,突然道:“恩颐,跟我去个地方吧。”
“是,师父。”
玄青带着恩颐到了玄家先辈埋葬的墓地,早在十多年前,玄青自觉父亲已经仙逝,给他立了个衣冠冢,和母亲葬在了一块。
指挥恩颐把长剑放入玄山的衣冠冢里,玄青青白的脸上有些悲伤。剑修至死不会离开自己的剑,如今却在外人处找到父亲的剑,或许这就是暗示吧。
恩颐处理好后,沉默地回到玄青身边。
“师父,这儿风大,咱们先回去吧。”
玄青点点头,由着徒弟扶着自己慢慢走了回去。
山上的风越加大了,吹得玄青眼睛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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