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玄庚从背着的包里摸出一个包，问，“多少？”
姑娘拿了个计算器，算了一下，转给他，道：“927。”
“哦，”玄庚打开钱包数了十张，递给她，“给，不用找了，再上份特色菜，凑个整。”
“……好。”姑娘来来回回把十张钞票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又放在点钞机验了又验，才放进了柜台里，去后面吩咐厨子。
玄庚三下两下吃完了自己带来的所有东西，吃完后连背包都空了不少。小店的客人就看着他吃，还有不少人拿出手机录了视频。玄庚一连吃了两三个小时，把所有的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
“呼，”玄庚瘫在椅子上，摸了摸肚子，喘了口气，道，“好饱。”
“您……您……您慢走。”姑娘战战兢兢地把玄庚送走了。
玄庚出了门，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家剑铺，推门就进，喊道：“老头!”
门里一把剑被直直地丢出来，正好落在玄庚的脚前。
“剑拿走！鞘自己配！钱留下。”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是我！”玄庚提了提声音。
一个老人从一堆铁块后面冒出来，他鹤发童颜，身形消瘦，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尽是肌肉。
“哟！玄庚小子！”那老人拿了块脏兮兮的布蹭了蹭手，踩着铁块出来。
“老头，找你打把剑！”玄庚笑了笑。
“唔……”老人眯起眼睛，砸了咂嘴，道，“我张大不做亏本生意！”
“不亏你的，”玄庚摸出顾天心给他的芥子袋，抛给张大，道，“你点点，这里面的打一个最好的剑，剩下的全归你。”
张大把芥子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数着往外拿，拿一件就“哎呦”一声。
“哎呦！四季花！”“哎呦！九离火！”“哎呦！天山雪！”“哎呦！明冰！”“哎呦！百川霜！”
“哎呦！”玄庚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你别哎呦啦！能不能打？”
“能能！这哪能不能啊？”张大搓着芥子袋，笑呵呵的。
“啥时候能打好？”玄庚撇了撇嘴。
“老头子我现在就起炉！这些东西完全融进去就得我烧个三四天的，你等个五天吧。”张大手一刻不停地搓着芥子袋。
“哦，”玄庚应了一声，“走了。我一周后再过来。”
“行行行！滚吧滚吧！”张大从地上一堆东西里面捡着炭火，头也不回地应着。
玄庚还不忘给他关上门，出来后看了看四周没人，召出佩剑跳上便走。
“我们到了。”萧澈靠在行李箱上，戴着手套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行李箱的杆子。在他身后，顾天心正坐在轮椅上摆弄着手里的九连环，姬长归还在看手里的身份证。
“还没解开？”萧澈拉着行李凑过去，从顾天心手里拿过九连环，三下两下便解开了。
“哇。”顾天心张大了嘴，从他手里接过九连环，继续研究着。
“这个东西这么好用，”姬长归举着手里的身份证问，“50年后怎么办？我去哪换啊？”
“50年？这可撑不到50年，”萧澈道，“按照正常人的标准来看，15年左右人的相貌就有不小变化了。所以每隔15年，你就要去特别部门更换一次。”
“哦，”姬长归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下一次也得这么拍照、填表什么的吗？”
“那倒不用，”顾天心接话道，“你太久没出来了，公安那边把你当黑户了。”
“上面最忌讳的就是修真界的人以武犯禁。所以给了你那本《修士管理法》，违法的话，就会派特调组来抓你。”萧澈拍了拍姬长归的肩。
“他们要是遇上了打不过的人怎么办？”姬长归转了转眼睛问。
“上报北斗会，北斗会研究后发布‘江湖追杀令’，把信息公布到古武论坛的‘白刃榜’进行悬赏，到时候所有修士和武者都会追杀你。”萧澈笑眯眯地解释道。
“感觉我真的是老了，没想到现在把当年想过事都做到了。”姬长归搓了搓手上的身份证，笑了笑。
“是吧，老年人，”萧澈翻开行李箱前盖，拿出一个新手机递给姬长归，道，“给，新时代的工具，给你玩玩。”
“卡你给他办好了？”顾天心放下九连环，抬头问。
“办了，流量卡和电话卡都办了，还给他充了1000话费。”萧澈道。
“这个我知道，玄庚那小子也给我弄了一个。”姬长归接过来道。
“那你倒是用啊，你琢磨几天，就会发现这是个超好用的宝贝。”萧澈拍了拍姬长归的背。
“你们两个，一点都不知道尊老！”姬长归嗤了一声，默默琢磨起手机来。
“行了，走吧。”萧澈抬手打了个车，转身去推顾天心。
顾天心继续研究着手里的九连环，浅浅应了一声：“嗯。”
姬长归走到车前，刚打开车后门。萧澈抬手把车门关上了，道：“您坐前面。”
“为什么？”姬长归看了他一眼。
“怕老人家晕车。”萧澈把副驾的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姬长归看了他一眼，默默坐到了前面。
萧澈把顾天心抱到座位上，收好轮椅和行李箱，绕到另一边坐上了车。
“您去哪里呐？”司机问。
“我看看啊……”萧澈拿出手机递给司机师傅道，“您按照这个走就行。”
司机拿过手机来，看了看，道：“这地偏的呐。看着像自家的屋院，估计一个钟过去。”
“您看着开就行。”萧澈应了一声，接过司机递回来的手机。
萧澈刚把手机按灭，就看见顾天心还在努力复原九连环。
“别玩了，给玄庚发条消息。”萧澈拿过九连环道。
“好。你复原的时候让我看一下。”顾天心说着翻找出手机，给玄庚发了消息。他刚发完，抬头就看见萧澈手里已经复原好的九连环，叹了口气，默默打开手机给玄庚发消息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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