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涡月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水涡涛。
人类给水涡星人带来了苦难，但也给他们带来了别的东西。
越来越多的水涡星人认识到，潮汐之主是不存在的，只是一个虚无的存在。
这无疑对通过侍奉神灵而获取权利的祭司阶级，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因此当机会来临，祭司们决定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等等，不是你们的神是什么意思？”
姬自然疑惑的问道。
水涡月道：“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我们的科技武器、机械改造战士、神力，全都来自天外之神！”
“你怎敢用这种疯言亵渎伟大的潮汐之主？”水涡涛蓝色的眼睛中露出一抹癫狂之色，竟是拖着半残的身体，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朝水涡月扑去。
噗呲！
漆黑的刀刃穿过水涡涛的胸膛，然后姬自然从容的将刀抽了出来。
目前看来，这家伙已经没用了。
水涡涛踉跄着倒在地上，血在身下聚成一片血泊。
他瞪大了眼睛，怒声诅咒道：“吾主会惩罚你们的。”
言罢，他便气息断绝。
“大祭司！”
见大祭司被杀，水涡星人们顿时再次躁动起来。
一个个对姬自然怒目而视，有些蠢蠢欲动。
“如果你们要动手，我不介意再多杀几个。”
恐怖的杀戮神意从姬自然身上涌出。
他的视线从水涡星人身上扫过，犹如刀锋一般冷冽。
一瞬间，包括利刃的人，都是一阵毛骨悚然。
“神意！”
“这绝对是神意！”
“我怎么会想招惹这种怪物？”
钱明也终于认了出来这血色之物究竟是何物。
他内心深处对姬自然的恐惧更深。
神意是五境武者的门票，而五境在炎蛇星域就是毋庸置疑的主宰。
姬自然绝对是一颗冉冉升起的超级新星！
“不要轻举妄动。”
水涡月连忙喝止住自己的族人。
他们不可能是姬自然的对手，对抗只有死路一条。
几番挣扎之后，水涡星人们终于还是再次平静下来。
“聪明的选择。”
姬自然说着，继续问道：“天外之神？人类吗？”
信仰神道亦是一种人类掌握的超凡途径。
不过只有受帝国承认的神灵，才可以在人类中传播信仰。
当然，对外族倒没有严格限制，因此许多想走这一条道路的超凡者，会借蛮荒星域异族神灵位格，吸纳信仰。
“不是人类，但具体的情况我知道得不多，一切都是从渊流部落开始的，他们或许会知道更多信息。”
水涡月摇头。
渊流部落是如今最大的水涡星人部族，人口超过三十万，帝国方面对他们多以安抚为主，给予了他们极大的自主权。
姬自然点了点头，道：“那么，我也会遵守承诺。
“你们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但不得携带任何东西。”
“十个小时后，如果我在一百公里内看到任何你们部落的人，我会找到你们，然后杀光你们！”
“我走后你们也可以试着回来，我也会找到你们，杀光你们！”
“明白了吗？”
他看着这些水涡星人。
愤怒、屈辱、恐惧、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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