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只身来到雪山跟前,望着眼前浓浓的迷雾,仿照阿七的样子,试探着伸出手去。
手掌与迷雾相接的一瞬间,迷雾缓缓向两旁流动,让出一条道路来。
果然!
进入圣山的钥匙,便是脑中的神识烙印!
白瑾毫不犹豫,迈步走了进去。
迷雾随着他的进入开始缓缓收缩,直至恢复原状。
眼前依旧是一片死寂,不见半个人影。白瑾没有选择上山,而是向后山方向望去。
先前偷听得知,“主母”应当正在与天蛛进行通灵,按理说无暇他顾。此刻说不定是圣山之中战力最弱的时候。
白瑾思来想去,此时哪怕翻脸,自己要面对的最多只有十一位圣女,若自己所料无误,甚至是十位。
无论如何都不难脱身。
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杂乱无章,始终缺乏一些关键性的信息,白瑾知道,有太多的谜团正藏在后山之中,说什么都要去看看的。
“这鬼地方是一天都待不了了...”
漫山遍野的白色小蜘蛛爬来爬去,白瑾静待片刻,见始终无人出面阻拦自己,心下稍安。
看来小蜘蛛却如自己所想,智慧并不高,只要自己不做些出格的事情,便不会引起警觉...
赌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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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破庙。
木姓男子躺在屋脊之上独酌。
“两个臭小子,一去这么久,再不回来,酒都要喝光了啊…”
他挖了挖鼻孔,颇有些意兴阑珊。
咔哒…咔哒…
阵阵奇异的声响传来,男子循着声音瞧去,见是一只巴掌大的小鸟正有些笨拙的煽动羽翼,摇摇晃晃向自己飞来。
他拧眉看去,伸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疑惑道:“机关鸟?”
咔哒…咔哒…
笨鸟悬停在身前一尺处,鸟口启合间稍显生涩,竟从中发出难辨雌雄的声音来。
“声音测试,声音测试。
喂?
咳咳…李...呃...木先生,听得到吗?”
“妈的…臭小子在酒中下了什么毒?连我都能产生幻觉?”
男子身子向前探去,鼻尖险些贴在鸟脸上,眉头皱的更深了。
机关鸟突然向后撤了一小段距离。
男子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在一只机关鸟的脸上看到了嗔怒的神情!
“木先生,请自重,妾身是有家室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白瑾的母亲。”
“你逗我?白瑾的母亲是只鸟?”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与您见面,时间紧迫,妾身长话短说。
此鸟乃是城中一富商人家的玩物而已,然天下间机关造物,无不出自“墨书”。
妾身略有些手段,自幼便能与墨书沟通...”
男子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懂了,言外之意,这世间任何一枚看似不起眼的机关造物,都可随时成为你的耳目。”
“难怪...难怪...哈哈哈,你们一家,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
只是…这般惊世骇俗的手段,却是不知要付出何等代价?”
“先生谬赞了,代价一事与先生无关。
妾身已经展示了诚意,此来…只是因为放心不下,想求先生出手,保我那爱管闲事的儿子一次。”
男子不假思索,洒然一笑道:
“谁能同时拒绝青楼和墨门的好意呢?”
“先生是答应了?”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很好奇,你们夫妇处心积虑,究竟所图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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