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劣熟视无睹地忽略了他变态的眼神,说,“对你来说,让它们失去木遁的能力,应该很简单吧。”
他打开一扇门,大蛇丸的目光追随而上。
“别人都赶着要木遁的能力,你倒急着丢它。”大蛇丸一边参观一边道,“真是个怪人。”
要论怪人的话……阿劣看了眼大蛇丸。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
那里陈列着一排排的培养箱,有的已经爬上了半个培养皿,还有的死亡细胞上甚至还长出了枝叶,不过柱间细胞的一大好处就是不挑剔,哪都能长。
在欣赏片刻后大蛇丸拿起了阿劣关于那些细胞实验的报告,道,“还真是严谨。”
“承让。”阿劣看着那个真正意义上的科学家道。
“我大概猜到了,”大蛇丸翻了翻那些纸,眯了眯眼睛,“你是怕它们死时会树化吧。”
“除此之外,它们的数量也太少了。”阿劣说。
“你打算救所有人吗。”
阿劣陷入了沉默,但大蛇丸看出了否定。
“那么你要怎么伪装它们呢,”大蛇丸好奇地道,“外形固然简单,但内在呢?”
阿劣收起了那双写轮眼,平淡地道,“偷。”
“有意思。”
下午。
日向家主回到大宅时的神色并不美妙,一时间没人敢上去跟他说话。
他径直走向了那间略显得有些阴暗的屋子,没有让仆人们跟进来,也没有敲门,一个人只身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灯光,略显得有些昏暗。
屋子的主人低着头,甚至没有去管来人的动静,像是一具睡着的死尸。
他的手脚上都带着断掉的锁铐,尽管那些设施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他却是自己戴上的。
长期处于昏暗状况下的他似乎对于光亮有了些反应,后背动了动,缓缓的抬起了头,也露出了那光洁额头上的笼中鸟印记。
他没什么表情的用那双惨白的眼睛注视着来人,周身弥漫着一股像死尸一样的气息。
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鼻翼一侧长着和阿劣一样的小痣,嘴角还有一颗。
“好久不见,朔上。”
溯,或者说是朔上,并没有理会他,回应他的只有锁链敲打地面的清脆声响。
他那惨白的眼睛显得有些涣散,像不能思考的人偶。
“家主大人。”良久以后,他才反应过来似的说。
“我见到你儿子了。”日足看着他。
他没有任何反应。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仍然用那种平淡而冷静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激动。
“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不是日向。”他不紧不急地道。
日足被哽了一下。
“那样就好。”
“要是我非让他姓日向呢?”日足好像故意要让他露出些疵漏似的。
“他敢!”分明说的是“他”敢,眼神却死死咬着日足。
日足举起手,在笼中鸟的作用下,溯猛地低下了头,在痛苦的作用下几乎被逼出白眼的经络。
“不思进取的家伙。”
日足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狠狠地甩上了门。
窗后一个阴影闪动,看体型是个小孩。
日足走了几步,就揪出了她。
“雏田,你怎么会在这里?”日足皱了皱眉,自己一向怯懦的长女是肯定不会自己闯进来的。
“我…我……宁次哥哥…”
“算了,以后别乱走。”日足警告道,“宁次又怎么了?”
雏田犹豫了一下,“没…没有。”
难不成……日足回头,用白眼扫视了一圈,人不在。
于是不再停留,带着雏田离开了。
溯爬了起来,望着日足刚刚站着的地方盯了一会。
“铤而走险,”他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身,“土遁不错。”
原来刚刚,那个小孩正好躲在日向日足脚下。碰巧日足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较真,就真的给他浑水摸鱼过去了。
“等等!我有话想对你说…”日向宁次见他就要关门急忙道。
他回头看了眼那个年幼的,印刻着笼中鸟痕迹的孩子,他的神色渴切,就像求知的幼鸟。
“笼中鸟,是有[钥匙]的,对吗!”他眼中闪着少年才有的对自由野心,那双澄澈的白眼尚未被世俗污染,书写着对狭窄牢笼的愤懑与不屈。
日向溯远远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宁次的意料,他愣住了。
“如果你是来要钥匙的,那么很遗憾,”溯冷漠地说,“我只能告诉你钥匙死了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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