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李典前往东路战场;于禁战死,曹纯至今昏迷不醒。如今手头可用之大将。徐晃、满宠分别屯兵樊城、当阳。

手头可用之大将,居然只有许褚一人。虽还有其他战将在,如毛阶、吕虔等。

刘义出发前曹操感觉尚可。如今刘义带数十士卒南渡江左,行特种之事后,曹操感觉分外的空虚。

好在曹植求亲归来,约定战后选几日下三媒六聘之礼,迎娶蔡瑁之女。

而这儿子虽年幼,却也随义先生学习一段时间,更掌有刘义“将计就计”的应变部队。

“子建,汝如何看此战?”曹操唤来曹植,并加以考校。

按照以往经验,子建必出口成章,让自己老怀大慰……

“父亲,此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曹植正色道。

曹操看向自己言语简练,似乎性情大变的儿子,询问道。“何为只欠东风?”

曹植答。“依凭父亲与使君大人所设之策,以及在使君协助下训练的水师战力,非东风起吴军不敢攻。”

“而我军水师诸般楼船战舰已铁索相联,若东风起敌军必采取火攻。届时只要我军抗下第一波火攻,再埋伏敌军攻营之军,则大势可定。”

“如今在使君的安稳之策下,荆襄民心可用、世家之心可用、军心可用。若敌想趁乱来攻,必被我军所趁。”

曹操本来颇为满意,但见曹植三局不离刘义,便有心加大难度。

“我军既然强于敌军,为何不趁早攻入南岸?汝如何有信心可抗下最初的火攻?”

曹植再答。“我军士卒虽战力强于东吴,但水上战力只是相平。若我军倾尽全力攻之,则事倍而功半。”

“如此一来,西凉马腾韩遂必有异动,再进一步攻取江东也必将日久。况且……使君大人曾与我言明,我军在赤壁之战只是大战一角。”

“若想一举攻下江东,则需东路战线配合……”

“火攻之势能否完全抵挡,虽无法确定,但使君大人的准备依我看来已符合他所言‘事前、事中、事后’之风险防范,我军必全力以赴。”

曹操颔首。“子建此次颇有长进……自汝幼弟仓舒身死,孤如感天崩,所幸有子建。”

“只是,子建可有事要说于孤听?”

曹植听罢,当即出一身冷汗。然后他想起刘义对他的劝导。“汝父多疑,如有问,尽答之。佐以亲情,方为正道。”

曹植当即跪伏在地。“父亲恕罪,是我害了仓舒!我曾救下华佗,但幼弟中毒之时,已来不及请其救援。父亲,我对不起冲儿!”

说罢曹植抬头,早已泪流满面,而他额头也因磕头致使鲜血溢出。

曹操看了曹植良久,曹子建也一直在流泪,也没管额头上的伤。

曹操终是叹了一口气。“子建,汝所说孤已尽知。孤很高兴,你没有欺骗孤。”

“汝尚未加冠……却已有如此见识。纵使你大哥也不如你。”

曹植再次叩首。“子建怎敢比曹昂先兄!”

曹操起身,走到曹植身前将其扶起,再帮他掸去因跪地沾染上的尘土,期间曹植一动不敢动。

片刻后,曹植听到曹操道。“孤说你可比,你就可比。”

却在此时,传信兵报。“禀丞相,江南来人投丞相,自称黄盖之子黄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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