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并不愚笨,只是有些率性。在听到露西的疑问后,稍作思考便立刻觉得在理。
“也是,那家伙都窘迫到要外委佣兵去做事了,看上去就像是快被人家排挤走的模样。但是,科尔里奇,这家伙虽然也跟其他做官的一样傲慢,能力也就那样,还是有点良心的。要真换那个福尔特上来,海伍德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呢!”
大卫对NCPD的人事任免没什么意见,毕竟死了一个杰瑞·福尔特,还会上来一个汤姆·福尔特。只要科尔里奇被市政府和大公司的人不满,这情况就是他们没办法改变的。但……
“NCPD也毕竟是个大机构,改朝换代也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只要我们抢在他出事之前完成任务,报酬总还是拿得到。”
但是很可能得罪新上任的NCPD局长,如果暴露,会被挂上高额通缉令也未可知。
露西皱上眉头,忽地却看到尽力保持平静与稳健姿态的大卫与大剌剌用肩扛着枪看向自己的丽贝卡,突然也没了许多顾虑。
“也是。杰瑞·福尔特。他的麻烦,我们还能应付。”
释然的三人终于离开了这栋科尔里奇秘密占用的老旧公寓,利用本日剩余的时间对他口中位于科罗纳多农场的清道夫窝点进行信息收集。
有赖于露西师承自琦薇日益见长的信息抓取,三人很快凭借着周遭监控和其他蛛丝马迹拼凑出清道夫窝点的大致情报。那处窝点与其他坐落于此的各色秘密基地相仿,改造自耕地被收购兼并后被农场主弃置的庄园式住宅。面上的两层洋房和院落用来提供驻扎人员的住宿和各种低价值货物的临时陈列,加紧改造的广大地下区域则用来陈放清道夫的传统业务作业器具——也即自死去或被绑架的人身上扒下义体的手术床和改造工具。
自市面上新近流出的黑超梦来看,几处清道夫的窝点甚至还新增了黑超梦录制业务。既有参与活剥的屠夫视角,也有受害者视角。这些情报若被大卫和丽贝卡看到,他们会打自心底增加对这伙清道夫的杀意冲动,过分的情感掺杂不利于行动,所以露西稍作考虑便选择不去提及。
自房屋大小、监控录像与来往人员提供的日常饮食消耗来看,整个窝点的常驻人员在二十人左右。再算上来往运输的流动人手,预计遭遇的清道夫人数可能会超过三十人。虽说三人自恃武器与战斗技巧能够全面碾压这一伙清道夫,如何最大程度地限制对方的人数优势仍然是这一次行动的重中之重。
所幸三人并非第一次面对数量众多但单兵实力欠佳的对手。虽说现在小队人数不如从前,但自先前的无数任务里积累下的经验可以让三人迅速制定出一套方案来。并于第二天立刻展开行动。
先是大卫以思安威斯坦作为辅助,趁着门前看守人员打哈欠时快速溜进建筑一层,在背袭杀死监控室的清道夫后鸠占鹊巢,将摄像头所及的清道夫一一标记,而后以自身为媒介将局域网连接给露西。
露西接手整座建筑的局域网,先是让几台清道夫的手术设备过热爆炸,以此引起骚乱,调动清道夫向地下赶去确认情况,而后在恰当的时机锁死了共计三扇自动门,将清道夫的兵力暂时分割成几个互不相连的小队。清道夫方面也反应过来有黑客入侵,在确认监控室联系不上后几乎以最快速度将目光所及的摄像头点掉。但更快一分的露西还是赶着摄像头被打掉的时间差向其中两个小组释放了快速协议·连带传染。
之后的暴力肃清则是丽贝卡的主场,在越发纯熟的重型枪械扫荡之下,大卫和露西几乎不需要如何掩护,只需在开始突进一个新区域时顾应侧翼,整栋楼的清道夫便如雪花般消融殆尽。唯一具备些许反抗能力的清道夫小头目试图在天花板上藏匿突袭,在被大卫以思安威斯坦后发先至撞开之后,便被丽贝卡一枪霰弹轰击至四分五裂。整个肃清过程如同往日他们经历过的无数任务一般顺利,在小队熟练的推进下,大多数的敌人甚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做不到任何有效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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