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避免的阵痛期,难道治理数亿人口的泱泱大国是过家家,有问题说跳过就能过吗?!你问我们有没有超能,难道要像你这样才有资格坐在这里吗?!你懂什么治国理政,在这里夸夸其谈!你要是真为国家着想就不该来扰毁今天的大会,就是你这样的凭靠超能空谈大话、肆意妄为目无法纪的人存在,国家才会乱成这个样子!”理政部部领蔡谦愤怒地斥责道。

从会议室众人的脸上不难看出,蔡谦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诸葛辞在他们眼中到底是一个假意惺惺、腹藏阴诈的危险人物。

“蔡部领激情澎湃,倒是让议厅多了几分生气。您驳得有理,论治国理政,怕是百个我也比不上在座的任何一位,有无灵力在这一节上的确无关紧要。”说着,诸葛辞话锋一转,语气中添了几分严肃,

“不过蔡部领似乎对我的问话有所误解,我所罗列并非为了探讨兴亡关心疾苦,比起忧国忧民,我实在是担忧诸位的前景,担心诸位,非但不能治国安邦,反而会被取而代之,改朝换代。”

两百年前,战火纷争,总领所属的圣炎一派因得民心而得天下,虽未明面打压,但大夏、百黎等其他派别逐渐淡出了大众的视野,由于圣炎派治国妥当,此后几乎无人会在东禹国内谈论派别党分。

这样的情况持续至今,当乱世再临,退居幕后的尤以大夏为首的派别贼心不死,嗅到了难能可贵的机会,漫长的时间里,多少派内的人士即便为官也难以身居高位,然而最近的数十年,通过身份背景织造,陆续有派内人士跻身士长、部领等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层职位,成为可运之棋。

正当有人要指控诸葛辞挑拨人心、谣言惑众之前,他又继续说道:“我是否在危言耸听相信诸位各有思忖,觊觎这权力宝座之人,又哪管水深火热。”

众人思量着诸葛辞的言语,总领稍后说道:“东禹国现在不是哪一朝,也不是哪一代,她是人民选择的结果,是人民自己的国家,哪怕是取我们而代之,一定是因为我们做得不好,但是继续带领人民前进的,也只会是人民自己!所以我不懂你说这话的意思。但如果你说的是有人要站在人民的对立面,要搞破坏,要谋私欲,那么就算他们坐在这里,人民也一定会把他们给轰出去!”

场面话之下总领自有其底气,当下东禹国的大部分要紧职位都由圣炎派的人担任,且军部及武器设施然都在总领等人的掌控之内,他并不认为存在圣炎派掌权倾覆的可能性。

诸葛辞听罢微微点头,说道:“总领如此说,那么内忧暂且放在一旁,诸位又准备如何应对外患呢?

在东边,安卡联邦以狠辣手段、雷霆之势肃清国内动荡后,一举出兵,几不费力地统合了北原洲的所有国家,皆因能与安卡联邦相抗衡的莫寒、东禹、伊列等国疲于对内,难以抽身。

而南原洲诸国势穷力弱,恐怕将不战而降,届时,安卡联邦又将把矛头对准谁人呢?不言自喻。难道这一层担忧也是危言耸听吗?”

蔡谦接话道:“安卡联邦狼子野心,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四面树敌、自取灭亡。但无论是对内对外,我们自然会有决策应对,还轮不着你给我们指点迷津。”

诸葛辞:“也罢。”

“你,还有问题吗?”总领问道。

诸葛辞微笑着转过身去,“从即刻起,诸位有半年时间着手应对内忧外患,好自为之吧。”

说罢便要离开,众军士压抑着满腔怒火,见诸葛辞要走,齐刷刷地将枪口对准在他身上,而在对谈间,基地的电磁炮、车载对地导弹也已在待发状态,他们怎么肯放任诸葛辞搅荡羞辱后又堂而皇之地离开。

“我对你们的灵能战士很失望。”诸葛辞在缓行数步后停下如此说,他怎不知基地内在暗作部署,正想激军士们开火,看看自己对各类武器的抗击能力。

总领思虑后下达了放弃攻击的命令,但他也有必须的问题要问,即是谁将会议信息与军事机密透漏给诸葛辞的。

“这同样需要你们在半年内查明。”

在军士的不甘与愤恨中,诸葛辞的身影从容消失在夜空中。

诸葛辞离开后的基地内弥漫着浓烈的消沉,今夜,他的行动和话语的确击破了许多部领和军士的内心防线,正如诸葛辞所说,他们是如此的脆弱。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在座的东禹国官员都清楚,虽然诸葛辞的话刺耳,充满挑衅,却无可反驳,只因他说的俱是实情。

“只希望,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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