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讲,讲不,不清楚,能,能写下,下来吗,吗?”

我听到他似乎是哼笑了一声,才吩咐身旁的审判官拿了根钢笔和信纸给我。

我双手拷在一起,左手拿起钢笔,艰难地写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会儿,低声问道:“你是左撇子?”

我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又继续写。

[那天,我和丈夫在床上午睡,很快被门口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丈夫让我在床上别出声,他下床在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把锈刀,悄悄地靠近房间门口。门锁被撞开后,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闯了进来,他似乎是喝醉了,嘴里不断咒骂着,让我们把钱拿出来。可能是看到我弱小,他想冲过来挟持我,我的丈夫为了保护我,跟他打了起来。那个男人似乎很擅长搏斗,丈夫手中的锈刀被他抢走了。争斗中他突然暴走,将锈刀捅进了我丈夫的胸口,我可怜的丈夫迅速倒在了地上。那个男人好像才清醒过来一样,把刀扔在地上,边嚷嚷着‘我杀人了!’边跑了出去。我吓坏了,跑过去跪在我丈夫身旁,探他的鼻息。很快警报声就响起了,很多人冲了进来,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我写完后,就将信纸交给了对面的领头官,上面还有我眼泪绘画的杰作。

他看得很仔细,宛若过去了几个世纪后,他才开口:“你叫什么?”

“我,我没,没有,名字。”

“你没必要对我撒谎,村庄里的铁匠认识你,你叫菱尔,对吗?”

“啊,这,这是,我,我姐,姐的,的,名字。”

“你为什么没有名字?”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丈夫,夫,说,说我嫁给,给他,不需,需要名,名,字。”

透过头盔,我好似看见了他在皱眉。

“那么,你的丈夫是叫林纳康吗?”

“对,的。”

我禁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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