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和沈辛夷一晚上没睡,白芸儿则是一晚上都没睡着。
晨参过后,白世打着哈欠,迈过门槛,准备去厨房拿早餐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挠了挠头,转身望向身后。
整个大厅里只有白芸儿一人,她正盯着窗外,根本没看自己。
可刚才那种被审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而且白芸儿脸上为什么红红的,早餐难道有那么烫么?
白世皱起眉头,去厨房的蒸笼里,把沈辛夷准备的早餐盒拿了出来。
他提着餐盒,刚准备寻个位置坐下时,白芸儿忽然咳嗽了一声。
“咳......坐过来。”
看白芸儿面色不善,白世立刻往地上一跪。
“芸公主,昨日在下多有冒犯,请芸公主责罚!”
白芸儿抿了抿嘴。
“谁跟你说那事儿,赶紧坐过来!”
白世连忙从地上爬起,将手心的灰尘擦在身上后,这才在白芸儿对面坐下。
看白芸儿脸色阴晴不定,白世只把半边屁股落在凳子上,以便在白芸儿准备开口训斥他时,好随时往地上一跪。
白芸儿拨弄着碗里的汤勺。
“你昨天晚上,你和白梦然聊了些什么,两人笑的那么开心?”
白世一时间琢磨不清白芸儿的心思,他小心翼翼地说着。
“回芸公主,昨夜在下只想着脱身,与白梦然小姐聊那些,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逢场作戏?”
白芸儿眯起眼睛。“那你也跟我逢场作戏一次,逗我开心开心呗?”
“......”
白世吞了口唾沫。
自从坐下之后,白芸儿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白世背后渗出一阵冷汗,心想着白芸儿是不是看出些什么东西了。
他斟酌着说道。
“芸公主若是不开心......我让辛夷陪您聊聊天呗,她伺候人的本事,可比我高明太多了。”
白芸儿一拍桌子。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哪来这么多废话。还是说,和白梦然那个骚货待在一块,比跟我待在一块要开心?”
“自然是......自然是侍奉芸公主时,属下更觉得自在。”
“那你还在等什么,赶紧逗我开心啊!”
“......”
白世不时打量白芸儿一眼,心中如万马奔腾。
完了,全完了。
白芸儿前天肯定是看出了什么,不然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举止异常。
还逗她开心呢,待会儿不知道是开沈辛夷的心,还是开自己的心。又或者说,把他们俩的心一块给开了。
见白世迟迟不语,白芸儿慢慢捏紧拳头。
“你倒是......说!话!啊!”
被白芸儿的杀气所笼罩,白世顿时浑身筛糠。他想站起来给白芸儿磕头,但自己的身体已经陷入了僵直状态,别说是跪下来给白芸儿磕头了,他现在就是想动上一根手指,都觉得无比艰难。
看他吓成了这副模样,白芸儿收敛起杀气,放缓声音说道。
“你们昨天上午去,去干什么去了。”
白世小口喘着气,然后拱手说道。
“回芸公主,白梦然让我和她去草场打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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