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天音门九歌道人弟子,葛烈是也,若不是前些日子路途颠簸,误了些时间,再加上卞褔那老东西瞎了眼,不然能有你什么事?”

正当齐渊不解之际,一位老者的身影自身后缓缓走来。

“年轻就是好啊,跑得这么快。”

这声音齐渊极为熟悉,正是赵府大管家,卞褔是也。

齐渊面色阴沉,回头冷冷质问道:“卞管家,这是何意?”

卞褔干笑两声,好像有些尴尬。

“其实很简单的道理,我们只需要一位身怀吼功之人,但阳极散也只有一份,这位葛小友也想去落马坡,因而才想到吃了你这法子。”

齐渊扫了几眼卞褔,对方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

而后又看向葛烈,对方脸上满是自信与贪婪的笑容,看向齐渊的眼神像是看向一盘珍馐美味一般。

看着齐渊思索的面容,葛烈壮硕的身形缓缓靠近,同齐渊对比,如同一座小山。

“要我说,你快…”

话还未说完,真气缠裹拳头,齐渊便已出拳,正中葛烈面门。

只能有一个身怀吼功之人,他的吼功还不如对方,很简单。

杀了对方,让自己再次成为唯一身具吼功之人不就行了。

机缘,向来都是出自拳中。

到了这番田地,齐渊没有再隐藏实力的打算。

葛烈及时反应过来,出手抵挡不及,一拳糊脸,打偏鼻梁。

一个动嘴的,怎么敢近距离挑衅一个炼体的。

大成的枯坐宝身诀不再掩饰,真气缠裹,金肌玉骨隐隐生辉,齐渊双指合并,穿向葛烈的脖颈。

其目的分明是想直接废了葛烈的吼功武学。

对于齐渊的反击,葛烈没有任何慌乱,自信伸手抵挡。

“我乃名门正派,吼功正宗天音门弟子,岂……”

话还未说尽,他便再也不能发出声音了。

他的手上,喉咙上,一个血红的指洞蓦地出现,打断了他的说话能力。

喉咙处源源不断吸入的风,为葛烈带来极大地痛苦,他双手抱住喉咙,难以出声。

一个以吼功正宗自居的弟子,竟然说不出话了!

做完这一切后,齐渊把用衣角擦了擦手指缝的血迹,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去了,只留下一句话:

“现在,我再次变成了唯一。”

现场还有卞褔看着,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强杀,平添麻烦。

对于齐渊的做法,卞褔只是略微瞪大了双眼,而后他的目光看向葛烈,从容道:

“我确实看错了他,但不是高看了,而是低看了。”

“没想到他手段这么软,不过也好,一个队伍里,有一部分人手段硬就好了。”

对于齐渊的强大,卞褔没有任何担心,毕竟对方深重无解剧毒,一日不解,便是自己手中玩物,随意揉捻。

不知为何,葛烈的被卞褔盯得有些发毛,他拼尽全力,发力说着:

“唔……奶……茗……门……”

身后的事情齐渊没有多管,他只想了结自己的仇怨。

刚才虽被葛烈耽误了些时间,但好在陈义不是武夫,跑不了多远。

一座特殊的山洞中,陈义在其中往返踱步,焦虑爬满了面容。

“怎么会这样?果然不能信那老秃驴,说好的我引祭牲,他降服,而后功德平分,这怎么就失手了?”

他当然想不到,住持根本不是失手了,连命都丢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取出一个青铜雕像,雕像三头六臂,面目狰狞可恶,他用衣角一边擦拭,一边祈祷道:

“大仙,再保佑我这一次,下次我一定给您带来更多功德。”

青铜雕像乃是陈义无意中所得,经过探索,他摸索出了雕像的一个功能:

擦拭雕像、默念心中愿望,而后雕像散发光芒,当光亮熄灭时,这事就这么成了,就是这么神奇!

只是昨天太怪了,为了确保住持能杀齐渊,雕像亮了一天,导致他去肉坊易米面时被郑屠坑了。

只是不同于之前,这一次,青铜雕像没有发出任何亮光。

山洞口,一道瘦削如鬼影的存在缓缓出现,背着阳光,他的阴影笼罩满整个山洞。

齐渊取出背负的画卷,笑着看向躲在角落里的陈义。

陈义连连求饶道:“别杀我,我又个宝贝,他能实现你的一切愿望,只要你不杀我,我就把使用方式告诉你。”

齐渊面色一松,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反复确认道:“果真?那我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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