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将纸条上的地址记在心里，随后对陈熵感激地点点头，下了车。
陈熵一直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看着他朝着巨塔的方向远去后，她才收回了视线，用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一个男性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我注意到你的坐标发生了偏离，汇报情况。”
“X91那事，有新进展了。”陈熵敲了敲太阳穴，表情逐渐变冷：“来了条鱼，准备好饵和网。”
蒸汽汽车调转方向，开始返程。
——
与此同时，江辰正乐呵呵地看着手里的纸条，一脸的“我就是冤大头”模样。
李沐阳叹了口气：这就是混得太过顺利了，导致这家伙对所谓的熟人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那个叫陈熵的女人必然有所图谋，但李沐阳并不打算直接提醒江辰。
毕竟，如果不让他吃点小亏，恐怕迟早要死在这上面。
来到巨塔下方，江辰立刻便收到了一条新的系统提示。
“您已成功连接至任务终端F17，您的终端编号为16217380，欢迎来到塔之城。”
然后是第二条提示，里面果然密密麻麻写着许多“记载于蒸汽圣典”中的禁律，并提醒江辰一定不要触犯到这些禁律。
如果累计触犯了三条禁律，就要被处以徒劳之刑。
江辰一条条读下去，发现这这些禁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不允许进入某个区域”、“不允许在某个时间段外出”之类的禁足令。
第二类是“不允许加入飞升教派”、“不允许诋毁伟大意志”等机械教的禁令。
第三类是“不允许偷盗”之类的常规法律。
就在他忙着研究这些条文时，李沐阳也正在尝试着让星舰主机接入F17，获取它的控制权。
“控制权调用失败：存在未知干扰，主机拒绝交出最高控制权，但同意接受来自本机发布的任务。”
看到这条意料之外的结果，李沐阳也只是稍微惊讶了片刻。
他早就料到不会这么简单。
“有点像是‘大脑’那个时候的情况啊……”
他想了想，眼神落在了江辰打开的那个窗口上，“说起来，这不是任务系统吗？还能像这样纯粹发布公告用？”
“否定：该系统在设计之初，并不能用于进行常规通讯。此外，即便用于发布公告，理论上也不会受到当地土著的控制。”
“但事实就是，塔之城和机械教的人，在拿我们的主机发布他们自己的法律。”
飞升教派虽然被排斥为异端，但在此之前也是机械教的一部分。
前者有的技术，后者未必没有。
李沐阳耸耸肩，他愈发确信机械教必然是用了某种手段，控制了这台主机。
“算了，也不急这一时。只要我们能往里面发任务，就有的是机会。”
机械教究竟是什么情况，是好是坏，李沐阳还不清楚，所以暂时没有撕破脸的打算。
另一边，江辰已经读完了所有禁律。他关掉面板，转身准备去找陈熵告诉他的那个地址。
见状，李沐阳决定先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行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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