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瀚林当即唤来黄师爷,命他扶这父女二人上车,说要在车厢里再仔细盘问一番,好以掌握案件详情。
老父吓得连忙推辞,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泥腿子,怎敢坐得官驾?
黄师爷也在一旁说着此举不妥。
宋瀚林对老汉严肃道:“这马车我坐得,你有何坐不得?”
“我乃新郑父母官,你们都是我的子民!我们是一家人!”
这是前世遗留的肌肉记忆了。
老汉自然不敢再违背大恩人的命令,跟随宋瀚林上到马车里坐定,几人开始促膝详谈。
车夫扬鞭拍马,众人继续开始赶路。
大约又在官道疾驰了半个时辰,快到新郑县城郊时,马车突然又停住了。
难道又是告状的?
宋瀚林怀着疑问再次掀开门帘,却望到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数十名梳着松散发髻,敞着胸膛的壮汉,流里流气的站在路中间。
“是他们!就是他们帮马绥远掳走我的!”
身后的王小妹指着几名棍徒,惊恐的尖叫着。
宋瀚林当下心如明镜,不知这县丞和马绥远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今日王立父女要来告状?
他面不改色的起身出外,同时轻声对王小妹说:“别怕,本官在。”
王小妹望着宋瀚林宽阔的背影,惊慌的心竟然出奇的安定了下来。
这位年轻的知县大人,似乎有一种让人冷静的魅力。
“尔等好大的胆!敢拦本知县!”
宋瀚林跳下车,随手夺过一名护卫腰间大刀,阔步走向这群棍徒。
之所以不叫护卫动手,是因为他知道这些府里来的兵,是不会听他的命令。
那当先的棍徒头目,也就是参与掳走王小妹的其中一位,漫不经心的说道:“老爷,小的们怎敢拦您的驾?”
“我家大人府上有个老奴,因为丧子犯了精神病,非要说是我们大人杀了他家儿子,四处诬告。”
“不想今日让他逃出,惊了老爷您,我家大人特来让小的们抓他回去......”
“哦?”
宋瀚林冷声打断了他,咬牙怒斥道:“他父女二人明明是良籍,何时成了你家大人的奴仆?”
“这是什么世道,黑的说成白的,白的反而黑了!”
“好好一家良民,被你们这些杂碎毁了!”
“还有脸面在此大言不惭,跟本官要人!”
那棍徒头目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此刻被一年轻新任官劈头盖脸的骂,也不禁微微恼怒。
上任知县硬不硬?还不是留了一条腿在新郑!
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爷初来乍到,新郑县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
“老爷,别让我们难办啊!”
棍徒头目强忍怒火,眯着眼睛说道。
“难办?”
“那就别办了!”
宋瀚林怒斥一声。
话音未落,手中长刀猛然刺穿棍徒头目心脏。
这一刀实在太快了!
没有人看清宋瀚林是如何出刀的!
在场众人只看见了一道寒光夹杂着残影,闪电般洞穿了棍徒头目的心脏部位。
鲜血如泉水汩汩流淌。
宋瀚林之所以出刀如此之快,是因为前世警校出身,精通武艺,对剑道也是颇有造诣。
刚才所用,即是拔刀术之居合斩!
“斩人者,新郑县知县宋瀚林!”
“被斩棍徒,作恶多端,荼毒乡里,今日还敢冲撞本官车架,死不足惜!”
“尔等再不散去,视若同罪!立诛之!”
宋瀚林抽出血淋淋的长刀,声若雷震,目光如电扫视着余下众棍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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