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户部尚书见他神情凝重,不由问道。

“没什么,尚书大人,今日户部可是无事?”他笑问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是在赶自己走呢。

“行了行了,你自己看,本官走了,哼!”

户部尚书一走,夏哭夜脸色又难看起来,翻看档案的速度都不如刚才那般认真了。

“难道真如我所想的那样?”他喃喃。

“可是,若真如我所想的话,我也没证据啊,而且,十多年后楚季又‘死而复生’成为褚先同?这可能吗?”

“也不是没可能,当年的楚季被大火烤成了干尸,若被烤成干尸的人不是楚季就说得通了,只是朝中有人失踪不该没人知晓,难道被烧死的不是朝中官员……”

思来想去弄得他有些头昏脑涨,他果断放弃了思考,继续翻看手里的档案。

然而这次,他翻看档案的目标却与刚才不太一样,刚才他一心只想翻找记录楚季的档案,现在他却多增了一项任务,那就是查找褚先同刚入朝为官时的档案。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聚精会神的翻看手中档案,凡是看到跟楚季相关的档案都被他整理了出来。

一共五本档案,档案中记录了少部分楚季的事迹。

记录虽少,但每一项记录却都彰示着楚季的厉害之处。

此人乃宣元三十年的状元郎,入朝为官后,他先后被派往永州,祁州等地做了县令。

而那几年,永州祁州等地不仅水患没了,他还带着治下百姓大力开荒农作,让百姓不再饱受饥饿。

被调回京城后他入工部,任工部侍郎,再之后的事就如户部尚书跟他讲述的那样,楚季被烧死在天禄阁中,从此成为一个过往。

“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么多档案,独独没有楚季的来历呢?”他已经翻看完五本档案,但五本档案都只记录了楚季的成绩,并未记录其来历。

夏哭夜心中有些奇怪,但此事也并不是太重要,所以他暂且压下了疑虑,开始查找其褚先同的档案。

褚先同是当朝丞相,要找他的档案不算难,不过他手里这些都是陈年旧案,关于褚先同的并不多,于是他又去找了一下褚先同刚入朝为官时的档案。

褚先同乃祁州广安县人,与户部尚书同一年入朝为官,入朝为官后并未做出什么成绩。

可能正因为这样,关于褚先同的记录,在他进入翰林院后就直接断了。

直到几年后他同工部尚书前往安岭办事,回来后档案上才再次有记录。

“三年里默默无闻,看档案上写其性格优柔寡断,但从安岭回来后不知为何行事变得果断,政绩方面突飞猛进,三年内直接挤掉别人一跃成为工部侍郎。”

“然而成为工部侍郎后做事却又变得中规中矩,人也恢复成了以前的优柔寡断……”

夏哭夜皱眉,这褚先同的档案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主要是前后性格相差太大,让人感觉十分违和。

他再看后面有关褚先同的描述,后面的描述褚先同似乎又回到以前的性格。

只是,他所接触到的褚先同跟优柔寡断可完全搭不上边……

褚先同无论是性格上还是行事上,都处于上位者的姿态。

优柔寡断这个词放在他身上,何止违和,他感觉这个词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褚先同的字典里。

随着他的深入翻看,他越发觉得他心中那个猜想是正确的。

只是,他还是想不通,褚先同和楚季是两个人,两人都长得不一样,若楚季伪装成褚先同,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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