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殿下一心修书,居然还在乎母后吗?”
李泰皱起眉头:
“母后怀胎十月才将我生下,跟太子一样,我自然在乎她了。”
李承乾嘴角一撇:
“最好如此吧,虽然,孤很少见你去立政殿。”
“你……”
李泰肥胖的脸庞皱成一团,心头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即便如此也比你好,难道每日去立政殿陪在母后的身旁,她的身体就会变得健康?”
说到这,李泰看了一眼李恪,想到李恪刚才的话,立马直起身子,语气充满骄傲:
“但修书不同,我相信自己的本事,我修的书,一定能名扬天下,流传后世,亦能使我的双亲被世人尊崇,这才是生而为人最大的孝行,和你不一样!”
李承乾眉毛一挑:
“哦?那这么说,孤这个太子,只能为母后尽最小的孝心了。”
“既如此,青雀,孤这个太子让给你好吗?”
李承乾转头看着李泰。
李泰亦转头看着李承乾:
“别,臣弟可承受不起!”
李恪心生悲凉:
“大哥,四弟,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我们在这里,不是替父皇给阿翁守灵吗?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啊?”
李恪本来很开心的,虽然他的开心不合时宜,可他的笑声却充满赤诚。可能是因为贞观九年,李世民的儿子中,只有他离开过长安城吧。
故对李恪而言,能再回到生他养他的长安,见到从小到大在宫中一起生活的兄弟们,实在珍贵。毕竟每个人都曾想离开家,可只有离开家,才会明白家的好。
但此刻李承乾和李泰的针锋相对,却又在提醒李恪他为什么想离开家,是啊,他们是皇子,是君王的儿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不争权夺利,此生何求?
这样想想,李恪甚至庆幸他是隋炀帝的外孙了,李唐推翻杨隋从而得天下,又怎能把天下交给存负杨隋血脉的他呢?
但如此也不错,最起码,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弟弟,不用觊觎自己的兄长,诚如此刻:
“三哥,这可不能怪我,你都看到了,我们大唐的太子殿下今天就是气不顺,想找我的茬,我又能怎么办呢?”
“哼,孤要想找你的茬,你怕是堆不了这身肥肉吧。”
“那正好,反正我的才华已经够了,刚好将自己的身体拾落的结实一些,凑个文武双全。”
“好呀,如此一来,孤日后将太子之位让给你,满朝文武就更没有异议了。”
李恪“嗖”的一声站起身子:
“我已经,不想待在这了。”
然后转头看着身旁的李佑:
“五弟,你跟我走吗?放心,回头父皇要是问起我们为什么不在太极殿守灵,罪责为兄担!”
可李佑却没有任何动作,李恪低头看去,才发现李佑正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五弟?”
李恪试探的叫了一声。
“啊?”
李佑猛然抬起头,似乎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李恪觉得好奇: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李佑摸着腰间的玉佩,缓下头看着李承乾和李泰道:
“我在想,是谁的错。”
李恪不明所以:
“什么谁的错?”
李佑肩膀一耸:
“自是大哥和四哥谁的错了。”
此话一出,李承乾和李泰立马朝着李佑看来,李恪则是面色一白,朝李佑连连摆手:
“五弟,这可不是我们能插嘴的呀!”
但李承乾和李泰却来了兴趣:
“别,我倒是想听听,是谁的错。”
“孤也很想听听,没事五弟,你但说无妨,是谁的错?”
迎着殿中三位兄长复杂的目光,李佑毫不犹豫道:
“全是,父皇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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