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泉除灵事务所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原本鸡同鸭讲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坐在椅子上的上泉彻不自觉地调整坐姿,眼神开始闪烁,“真要见面?”

“啊……真要见面。”安室透的眼神锐利如刀。

上泉彻摊了摊手,“你如果真的能够把他带过来,我也无话可说。”

安室透能够把苏格兰威士忌带过来,证明苏格兰威士忌还是信任安室透的,这样子上泉彻尝试找回景光倒也可以。

就是不知道酒厂boss会在诸伏景光身上留什么后手。

安室透站起身,把手按在了腰上,同时紧张地观察着上泉彻的动作。

“你要上厕所?”上泉彻看着安室透保持这个姿势半天没有动,问道。

“……”安室透。

“厕所在那边。”上泉彻转头地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也正是这一秒,上泉彻的视线完全离开了安室透。

如果安室透想要射击或者是控制上泉彻,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是故意的破绽?

还是有恃无恐?

还是真的……对我没有防备?

短短的一秒,安室透心中闪过数道想法,而上泉彻也转头回来。

机会稍纵即逝。

“没事。”安室透手指轻巧地滑过衣服的边缘,然后迅速地将手放下,整个过程流畅得就像是在调整衣物的自然动作。

“哦。”上泉彻反应平平无奇,像是根本没有看出来安室透刚才准备拔枪。

“我再想想。”安室透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托住下颌。

“还有什么线索吗?”上泉彻觉得安室透刚才说了大话,诸伏景光怎么可能真的被他喊过来。

安室透看似在思考,其实是偷偷观察上泉彻的面部表情,他有一种感觉,面前的人并不是贝尔摩德。

刚才那个动作别人看不出来,贝尔摩德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分明就是安室透准备举枪射击的预备动作。

贝尔摩德的体术不见得胜过自己,而且那个奉行神秘主义的女人也没有那么的托大和不谨慎。

如果刚才自己真的要杀人,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上泉彻不是贝尔摩德?

那又是谁易容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愧是干卧底的,心眼就是多,上泉彻还在傻乎乎的时候,安室透的心眼就已经转了八百个弯了。

还是得试探一下。

“我那个朋友……其实他现在生活的很好。”安室透缓缓开口。

“抓完替身也能活的很好。”上泉彻点头,说的理所应当,“不然为什么抓替身?”

安室透迟疑一秒,开口问道:“抓替身是什么?”

刚才安室透有对贝尔摩德的偏见在上泉彻身上,所以才忽略了上泉彻说的话。

但是当上泉彻第二次强调抓替身这个概念后,安室透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个词背后代表的是什么含义。

“人意外横死之后,他的冤魂不能转世投胎。”上泉彻解释:“所以就要害一个人替自己受苦,自己才能投胎。”

安室透听的面露难色,这是什么恐怖小说当中的设定?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形式,就是那个家伙害死你的好朋友后,没有投胎,而是利用你的好友身躯活着。”

上泉彻摊着手,“毕竟人有没有来世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也没有见过。但是害死人后替代他的,我倒是见过。”

虽然上泉彻没有害死原主,但也是替代了原主,算是窃取身躯的小贼。

安室透的瞳孔在瞬间收缩,聚焦在那个微小却可能至关重要的细节上。

虽然你讲的很扯,但也的确是一个很新颖的想法。

安室透的嘴角微微抽动,那是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笑意,“那你是吗?”

“……”上泉彻。

我把我自己卖了?

不是哥们,你怎么能够从苏格兰威士忌想到我头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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