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不弃才道:“好,那我宣布,今天的演习到此结束,各个总旗和小旗官记录下这次演习活动中表现优异的士兵,作一个简单总结,让我们可以弄清楚这次演习中所发生的各种问题,进行综合分析,力争在真正的战争到来之前有所改观,能不能做到?”

那些士兵顿时大喊道:“能!”

俞不弃又道:“行了,现在整理部队,以各小旗为单位,自行回去凉州,各位总旗官约束一下纪律,注意安全,听明白了吗?”

几个军官齐声大喊:“得令!”

俞不弃拍了几下手,喊道:“解散!”

轰地一下,士兵队伍顿时乱了起来,一个一个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刃,四处乱窜,彼此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原来是演习啊,玩得那真逼真,刚才我在地下都紧张死了,生怕遇到的是一群高手,我还在想,我们是来凉州保卫三司审案的,莫名其妙跑到野外来打仗,真是乱来,原来只是演习,真是吓死我了!”

“是啊,是啊,我可听说西夏人不好惹,尤其是西夏那些骑兵,骑术精湛,战斗力惊人,我们这里连一匹马都没有,万一被西夏骑兵围住了,连跑都跑不掉,那可就玩完了,这凉州的野外总让我感觉不安全,我们赶紧回城里,免得夜长梦多,被人包了饺子!”

“刚才我也紧张的要死,听说西夏人从来都不要俘虏,不论死的活的,一律割去头颅堆成景观,家里人连尸体都找不回来,实在太可怕了!对对对,快回城,还是城里安全些!”

“我说怎么可能要抓锦衣卫,抓杨大人和千卫大人,原来是演习,早知道就上前去抓他们一下,装个样子,偏偏我们基本上都没有动,看来是拿不到赏钱了!”

看到士兵们瞬间乱作一团,收刀的收刀,卸甲的卸甲,由各小旗官带着,三三两两开始回头向凉州走去,俞不凡的心在滴血。

他想要上前说俞不弃是胡说八道,他们根本不是演习,而是实战。

可是他知道,军心已散,现在再要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已经不可能,所有士兵都只会相信对自己有利的消息,作对自己有利的决定,当俞不弃宣布这一切只是演习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定局,没有人士兵会再回头。

现在的他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云暮然,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带回去!

他恨恨地盯着俞不弃,咬牙切齿地道:“俞不弃,你可真不愧是小诸葛,居然能想出一个演习的借口把人解散,这种釜底抽薪的好计策都能想出来,真是了不起!”

俞不弃盯着他的脸,悄声传音道:“三哥,你玩脱了,事情不是你这么做的,你也不能一错再错,再这样下去,你会把俞家的脸给丢光的,还会把俞家的朋友给得罪光的,你自己想想,就在刚才,你已经得罪了多少人了?”

就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俞不凡先是得罪了柳家,然后又没有给杨一平留面子,与许嵩的儿子许伯达成了死对头,杜西川那一票来历不明白的朋友也没对他留下好印象,几乎可以说是把所有的人给得罪了个遍。

俞不弃想不明白,就按照俞不凡这样的处事方式,如果他当族长,只怕能把所有人都得罪光,到时候俞家在朝中没有盟友,只有仇敌,就算自身实力再强,也会被人联手干掉。

可为什么俞家的老祖很是欣赏他,一直想方设法培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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