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郭北城隍谢时严看着眼前的姜煌,看着环绕周身的浓郁功德之光还有香火之力,差点被恍的睁不开眼。
这还是郭北城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物。
郭北县的城隍爷不仅有护城佑民的职责。
同时主管生人亡灵、奖善罚恶、生死祸福,是主掌冥籍之神,负责郭北县一切阴间事务。
新亡故的人,也都先去本地城隍处报道,经核实验证后,才统一送入地府。
所以对于人的好坏,谢时严一眼就能看出。
再看姜煌,说一句功德无量也不为过。
而且对方的年岁太小,不过十八,实力强大,还不知道要活多少年,到时候的成就简直难以想象。
所以谢时严色愈恭礼愈至。
连身后的黑白无常脸色都顺遂了许多。
“城隍爷贵为一方阴司父母官,掌百年之柄,不知道还有何苦衷?”
姜煌细问,同时脑子搜索一番,发现自己对郭北县的地方志也算了解,却没有听过关于谢时严的事迹。
没有什么为人称颂的功绩,自然不算忠良贤达正气之人。
那这城隍爷到底是如何封神的呢?
莫非是与友人宋熹那般,是通过考城隍?
谢时严接下来的话,解答了姜煌的疑惑。
“姜神医啊,你有所不知道,自四十多年前,上一任城隍致仕,在下履职这郭北城隍,从来没有一天安生日子,我与姜神医身蕴大功德不同。”
谢时严操着一口郭北口音,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说来惭愧,在下得城隍神位不正,颇有些投机取巧,所以神力微弱,无力对抗太过强大的妖魔。”
“这么多年如履薄冰,也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勉力维持郭北县不发生大乱,让一些大妖魔无法进城。”
“这城隍神位,还有得位不正之说?”姜煌疑惑。
“是啊,在下有一同窗老友,私交颇密,一个多甲子前,而立之年考取的二甲赐进士。
意气风发,进京做官,却不想撞破南墙,宦海沉浮二十载,只做了六品都察院都事。
所以郁郁寡欢,经常来信与我抱怨,说奸臣当道,派系倾轧,皇帝昏庸,实在是生不逢时。”
说到这里,谢时严脸色古怪,摇了摇头:
“但是五十多年前,老友来信的内容变了,我能从他的字里行间感受那股焕发的澎湃生机。
他说自己得到当朝国师赏识提拔,官至中书侍郎,此番必定扫清朝堂沉疴旧疾,做出一番事业,我觉得有蹊跷,劝他急流勇退,但是他未听。”
姜煌听到国师,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却是未动声色,邀请三位坐下。
只见谢时严身后的黑无常一脸严肃,长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
而白无常则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你也来了”四字。
二鬼差手执脚镣手铐,时刻跟随谢时左右,未曾做声。
眼见谢时严坐下,两位鬼差朝着姜煌微微颔首,也是坐在石凳之上。
“那后来呢?”
姜煌也是好奇,联想到谢时严所言,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后来我们二人意见相左,来信少了许多,只偶尔报一声平安,过了十多年,也就是四十多年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