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斑驳地洒在张家的走廊上,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的味道。杨鸣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量。他缓缓行至张飞宇面前,那双平日里充满朝气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自责与哀伤。深深地,他弯下腰去,脊背几乎与地面平行,那一躬,不仅仅是礼节,更是他心中无尽愧疚的宣泄。

齐娜与战渼紧随其后,目光中满是复杂与同情,她们静静地站立一旁,见证着这一幕。张飞宇的眼眶微红,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但随即又缓缓松开,仿佛是在做着某种艰难的决定。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杨鸣的肩膀,声音沙哑却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温柔:“孩子,起来吧,这不怪你。文雯的离开,是我们都不愿面对的痛。”这一刻,走廊上的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父子间无声的理解与慰藉。

杨鸣的话语如同沉重的铅块,一字一顿地落在空气中,带着不可承受之重。他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额头几乎触碰到冰冷的地面,那一刻,仿佛连时间都为之静止。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却清晰了他心中的愧疚与自责。齐娜与战渼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们轻轻上前几步,想要搀扶却又不敢打扰这份沉重的道歉。张飞宇的眼眶更加泛红,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双手颤抖着扶住杨鸣的双臂,缓缓将他拉起,声音哽咽却坚定:“孩子,别这么说,文雯的善良会原谅每个人的无心之失。我们是一家人,共同面对,一起走过这段艰难。”

杨鸣闻言,身体微微一震,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与决绝。他缓缓抬头,望向张飞宇,眼中不再是单纯的自责,而是混合了坚定与释然。窗外透进的阳光,在他斑白的发丝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显得既悲壮又孤独。

“叔叔,”杨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我虽然帮她们报了仇,但心中的痛,却如同这无法逆转的白发,永远镌刻。文雯的笑容,她的善良,是我永远的牵挂与愧疚。我会带着这份记忆,继续前行,不仅为了她,也为了我们所有人。”

张飞宇的目光在杨鸣斑白的发丝上停留了许久,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突兀的银丝,仿佛是在触碰着一段沉重的过往。杨鸣的背脊挺得笔直,但眼中依旧闪烁着不灭的坚毅。

“鸣鸣,”张飞宇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慈爱,“这些白发,是你对文雯深情的见证,也是你勇气与决心的烙印。但你要记得,真正的强者,不仅仅是能够面对黑暗,更是在经历风雨后,依然能够拥抱光明。”

说着,张飞宇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转身望向窗外那片灿烂的阳光,仿佛能从中汲取到无尽的力量。“文雯在天之灵,定不愿见你如此自苦。她希望你能带着她的笑容,继续活出精彩的人生。而关于欧阳家和山田组织,你所做的一切,已是对她最好的告慰。”

张飞宇的手仍搭在杨鸣宽厚的肩膀上,那份力量与温暖透过衣料传递,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既有对过往的沉痛,也有对未来的期许。张文杰和家带站在一旁,声音低沉而清晰地讲述着那些惊心动魄的夜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杨鸣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些画面在脑海中迅速闪过:医院病房内,他紧握双拳,额前青筋暴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在体内肆虐,直至黑发根根变白;月光下,他孤身闯入欧阳家的庄园,每一步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却也浇不灭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山田组织的秘密基地内,更是一场血雨腥风,他以一己之力,将罪恶的根源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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