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末日来临，可能她都坚持不到高考了。
顾凝还能回想起那日。
顾苓儿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
低声喃喃道末世来临真好啊。
“辛苦了......”
顾凝走到顾苓儿身边。
在她疑惑的表情下叹气道。
他总以为是他支撑起这个残破的家。
殊不知。
顾苓儿可能比前世的他更为成熟。
她也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着自己。
“还有三天，时间就快到了。”
“无论怎么样，再坚持三天。”
顾凝说出了让顾苓儿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她不懂为什么哥哥要她再坚持三天。
坚持什么？
所谓的时间又是什么？
顾苓儿不懂这些。
但她懂顾凝。
顾凝从来不会伤害她。
“嗯......”
顾苓儿轻轻点头。
将小小的脑袋靠在了顾凝肩膀。
只觉得受过的那些委屈。
似乎有了支撑。
......
顾苓儿睡着了。
顾凝将她慢慢放在沙发上。
他也想和她叙叙旧。
但没有时间了。
顾凝带着背包。
来到小区旁边的银行里。
从卡里取出1万元现金。
很快。
他来到了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
潮湿、阴暗、臭气熏天。
小巷的两边贴满了狗皮膏药般的小广告。
什么富婆征婚，专治不孕不育，售卖治疗懦夫的神药。
有一条小广告被撕了。
上门依稀残留有几个字。
“高价收血。”
现在的医院血液供应紧张。
许多走投无路的病人，只能求助于被称为血头的代理人。
对于那些血头来说，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液体黄金。
基本200cc血液，就能卖出500~1000元高价。
具体多少钱，全看市场和血贩子的良心。
顾凝没有等待太久。
一个小时后。
一个走路虚浮，胡子拉碴的青年男性走入了小巷子里。
他穿着一个月没洗的衣服，浑身散发出颓废的气息。
当看到戴着黑色棒球帽的顾凝。
那个男人眼瞳一愣，小心翼翼问道：“收血的？”
“嗯。”
顾凝没有露出怯意，直接点头道。
这人便是后来被称为红月僵王的万利。
现在的他。
还只是个囊中羞涩，连上网都没钱的小混混。
万利曾在成为五阶诡异时透露过一个秘密。
他差点就在末世来临的前三天卖掉了血。
还好那个血贩子出价太低他不满意。
这才有了往后的可怕力量。
顾凝看着有些紧张的万利。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自己提前截胡，总算是等到了他。
“200cc，2000块钱，卖么？”
顾凝装作漫不经心问道。
“涨这么多？”万利闻言吓了一跳，“之前不是说200cc只有600块钱吗？”
“最近血荒又来了，血价上升了一些。”
顾凝随口解释道。
说完立刻变了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卖不卖吧，不卖别耽误我时间，最近找我的人多着呢。”
看到这。
万利心头那抹紧张总算放下了。
他还担心血价太低不划算呢。
2000块钱！
够他爽玩一个月了！
都不需要辛苦去做日结了。
“卖卖卖！我当然要卖了！”
“嘿嘿，这下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万利喜笑颜开。
从兜里掏出一包利群。
谄媚地塞给了顾凝。
“您轻点，我还是第一次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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