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后,柳伶幺又跑到了白牛山上,坐在肖矣当时坐的那个位置,一只手放到鹰嘴涧奔流的溪水里,静静地感觉着它们的流逝。
肖妈妈从窗口滚出然后在大厦内的通风竖井往下飘落的场景老是在她的眼前浮现。
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一直都对现眼包如此偏袒;
为什么放纵一个异类拿着做最好的自己为借口野蛮成长;
为什么去颇昂士那一趟非要打草惊蛇而不是瓮中捉鳖!
如果不是她,现眼包就没有机会诓骗肖妈妈;
如果不是她,白景菱也不会遭受现眼包羞辱;
如果不是她,肖矣这个时候一定会陪着妈妈开心地在“悠闲时光”喝早茶。
当青皮冲出窗口去救肖妈妈时,现眼包那开心的样子让她永世难忘;
当青皮先于肖妈妈落地垫住她时,现眼包嘲笑青皮的那句“傻缺”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它以“自爆鼠”式的坍塌为要胁,逼退了她与白景菱,却还要对已经发疯的肖矣冷嘲热讽;
它极尽剧本里的所有恶毒语言攻击正在安慰着悲痛欲绝的肖矣的白景菱;
它同样不把她柳伶幺放在眼里,说她只不过是个捡来的野孩子,在这个世界里,也是个异类;
它疯狂地大笑;
它说它现在已经可以做真正的自己了,谁挡它的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它说它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成为万事万物的王!
柳伶幺到现在也无法冷静下来,当她看到它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傲然离去时,她打算追踪,追踪到人烟稀少的地段,她一定会对它不客气的。
她不要它坍塌,她不要它分解,她要把它囚禁到一个小笼子里,放在人间烟火气最浓的地方,让它近距离眼巴巴地看着它最想要的一切而不得,让它永世处在它的欲望与绝望之间不能解脱!
可是,那天白景菱拉住了她,告诉她不要冲动,告诉她一起照顾好肖矣,告诉她一起把肖妈妈送到医院……
她还能怎么做呢?她还有得选择吗?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走了,带着深深的罪孽走了,带着更大的威胁走了!
布尔乔亚大厦就在眼前,那天的场景一幕幕在柳伶幺的眼睛浮现,她的两眼早已通红,像在流血,像在喷火!
她现在就要去东都里,去搜捕它。
但是,虽然她已经去了好多次那边,都没有触摸到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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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已经来到了东都里,与他在一起的还有青皮。
他们带着那个拥有二十五个魔方工具人的五行战队,在这里面进行野外强化训练。
青皮这些天还在恢复,情绪也很不稳定。
一方面对现眼包恨之入骨,认为现眼包跟那个“恶魔文偶”一样,一人做恶,却会让它们魔方文偶全体遭殃;
一方面它也担心现眼包进一步跃升,然后杀回来抢它手头这些能量充足的工具魔方。
它知道,现眼包之所以现在如此强悍,是因为它能借力它所拥有的那六十四个轴心魔方。
如果再让它拥有了这二十五个,青皮就没有办法抢在柳伶幺行动之前拿下它。
是的,青皮就是这么想的,它要铲除这个恶魔,为魔方文偶洗清恶名!
它要抢在柳二爷的新魔工坊正式启动之前抓到现眼包!
同样,它也要给肖矣一个交待,给白景菱一个交待!
小陈带五行战队来东都里,它一定要跟着来。
就算是前几天它几乎动弹不得,让人拎着,它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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