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这次的起点依然是洛杉矶。
上次我在这里失败,那么我就要从这里爬起来。
不一样的是,这次我毅然决然放下所有行程,没有密集的工作,没有疲劳的往返,在远离过去荣誉的地方,彻彻底底从头开始,以公路旅行的方式,计划用几个月环游美国。
随行的只有恩玉姐和助理,所有社交平台的作品,都由我们自己拍摄和上传。
我们租了一辆房车,从加利福尼亚州启程,一路向东行驶,沿着亚利桑那州、德克萨斯州、密西西比州,到达乔治亚州,再往北,顺着北卡罗来纳州、维吉尼亚州,直到纽约州。
返程时,我们反方向向西行驶,经过美国中部和北部的印第安纳州、爱荷华州、蒙大拿州,最后从华盛顿州向南,回到洛杉矶。
全程其实是环绕着整个美国,画了一个圈。
在这个过程中,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会随机找一些小广场、小舞台,做几场即兴演出,不在乎有多少观众,不在乎有没有人捧场,只要自己表演得尽兴,就足够了。
辰汐为了让我安心,不必担忧PH的曝光率,便额外接了许多拍摄和录制行程,用实际行动支持我。
因此,我才能怀着新人般的松弛与自然,深入感受美国文化,一路上认识不同的人,尝试不同的舞蹈风格和唱法,系统学习音乐制作人的课程,慢慢修养脚伤,积淀阅历。
反而恩玉姐提到的商演机会,我已经不在意了。
过去那些年里,我们有过太多活动,匆匆赶过太多演出,这次,我想慢下来,走走停停,带着自己作为艺人的初心,通过社交平台,分享一个更加放松、更为真实的幻洛依。
会因为音调起的太高,唱到快要窒息,然后抱着吉他跟台下调侃自己,有几句嗓音沙哑得像个唐老鸭。
台下舞池里有人挑战,我便放下吉他,在舞池里跳得酣畅淋漓。
在海边公路上练习滑板,刚刚成功学会新技巧,就对着镜头欢呼。
话还没说完,我就重重跌坐在地上,眼看着滑板飞出去很远,索性直接躺在地上休息一会,才慢悠悠起身过去,拾起滑板,在夕阳余晖下,洒脱帅气的迎着海风,任头发肆意飞舞,一路溜回房车。
偶尔遇到卖场中心的老旧钢琴,我会随意弹些旋律,路人也会参与进来,跟我四手联弹,或者用不同乐器合奏。
还会耍酷似的把帽檐压低,借用街头乐队的架子鼓,肆意发挥,跟他们合奏热烈而激昂的歌曲,收获掌声和欢呼。
闲时随便逛逛画展和博物馆,蹲在那些看不懂的作品前面,细细研读作品解说,或者拍些有创意的照片,与墙上的作品呼应。
阳光明媚的时候,我会在城市中心的开放花园,买些坚果棒当午餐,时而读些有意思的书,又或者席地而坐,开着直播跟粉丝聊天。
我说做艺人,经常在不知不觉中学会很多技能,然后放下午餐,给大家表演刚学会的简单魔术,发现评论突然猛增,并没有在意。
直到表演结束后,我凑近看屏幕,才知道身后的坚果棒,被松鼠偷走了,粉丝们那会是在提醒我,快转身看,后面有只松鼠。
还有一次更夸张,海滩旁凶猛的海鸥,在镜头里明目张胆叼走我的三明治,只留下包装纸在风中越飘越远,我则被吓得愣在原地,任凭海风把我吹得更加凌乱。
歌迷们纷纷大笑,洛依怎么走到哪都被动物欺负。
哦对了,那次直播的网络信号不太好,我被海鸥吓到的样子,每隔几秒钟就卡住,被大家纷纷截图保存。
那段时间,整个社交平台都是我的表情包,就连允浩跟我聊天的时候,也总拿我的表情包来逗我。
辰汐在节目录制中,被要求打电话给我,听我像是度假一样轻松,唠唠叨叨让我赶紧回去,还被MC开玩笑,说她像等老公回家的老婆。
当时房车外面的遮阳棚坏了,在助理录下的视频里,恩玉姐忙于准备晚饭,我戴着耳机,一边跟辰汐打电话,一边跳上跳下试图修理。
途径几所学校,我跟留学于此的好友们相聚,一起去看了附近体育场的棒球赛。
其中一个女孩,醉心于学习机械原理,带我驾驶她新组装的机车摩托,我以前从未意识到,原来发动机的轰鸣,也可以这么好听。
路过舞室的时候,我还见了Kely和Halley,大口吃汉堡的时候,听到他们邀请我留下做导师,惊喜到差点把汉堡掉了。
我想,这是他们给我最大的肯定,并且决定旅行结束之后,就答应辰汐,为她的SOLO单曲创作抒情慢歌风格的编舞。
除此之外,我还养成一个新的习惯,就是全身心投入的倾听。
听不同的人,说不同的故事,进入他人的世界,感受他们的经历,体会世间万般悲欢离合。
在之后的许多许多年里,这个习惯为我积累了很多创作素材,也让我更加深刻的意识到,生命有多脆弱,又有多丰富、多顽强、多有意义。
从第一次来美国的胆怯不安、自我逞强,还没出发就已经失败,到这次,我真正接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缺点、不完美的普通人,而不是一个只会笑的表演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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