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的尽头是一间有些破旧的木屋,屋顶上的茅草显得有些稀疏。看着散落的茅草,符辰推开木栏,把拖了一路的野猪绑在木桩上,放下用具,便连忙跑去收拾茅草。
“怎么就扎了一捆!”符辰边说边在屋子周围转,这才想到,老头子说把马栓在围栏上,心里顿感不妙。符辰站在原地仔细思考一番,自己进院时,觉得围栏下的土有些松软,说不定...想到这儿,符辰转身向院口走去,果然在围栏周围,隐隐能看到几个蹄印径直向远处延去,上面甚至还残留着几根嚼烂的茅草。符辰快步走了过去,终于在一片灌木丛后看到一只摇曳的马尾。“好啊,马儿,跑出去不说,还躲在这里偷吃茅草!”符辰些许无奈的看着缩在树后面,一脸悠闲的马儿,上前抓住套在马脖子上的绳子,想要拉它回去,可马儿却傲娇的将头偏向一边,符辰硬拉不动,也只好作罢。
夜渐入深,风过树林,晚蝉空唱悲惋;秋雁惊寒,响穷云销露月。夜空星稀,楼阁腔戏唱晚,路尘风凄,别是一幅断肠之景。树影恍惚,满眼却是影单,心难冷,却是琉璃碎片,卷帘难组,;路远兮,长如西行,慢慢兮远。
符辰缓缓睁开眼睛,半清半醒,只感觉脸上有些黏黏的,便伸手朝脸上摸去,这一摸,可摸到一个软软滑滑的东西。符辰用力捏了几下,只感到一口热浪扑到脸上,这才清醒了过来。睁大眼一看,一只大舌头,符辰向上瞟去,就见一双大眼睛呆呆望着,嘴里还不时的吐着口水,符辰刚想起来,却又被马儿舔了一番。符辰用劲推开马儿,从石板上跳了下来,站在起面的草地上。
“吃够了,也该回去了吧!”符辰抚了抚马背,马儿也用头蹭了蹭符辰。“你这马儿也算通灵性。”符辰双手一撑,翻身上马。只听得蹄踏土上,沉亦柔止,马踏飞燕,愈脆轻思。
蹄声渐止,符辰翻身下马,将马拴好,推门进屋,屋里有些简朴,干裂的泥土上架着一个火炉,洞里零星塞着几块,烧的焦黑的木炭,底面一层薄灰,到让火光显得有些黯淡。
老头子从靠椅上站了起来,见符辰回来了,便从火炉内圈摆着的红薯中挑了一块,在两手上倒了倒就递给了符辰,符辰刚上手摸,便被烫的直吹气。“小子,定力不够呀!”老头子咧着嘴,笑了起来。“要外出了,这样子可不行,长这么大,也没离过家,到外面可别哭鼻子。”老头子转过身去,躺在靠椅上,也不再说什么。微微的呼噜声响起,符辰才从火炉上回过神来。推开门,退了出去。
寂寥的村子,还留有几处烛火,探出祠堂的槐树,也在晚夜中显得轮廓模糊,符辰慢慢的走到前院的木桩旁,风过衣动,多出悲凉。褐状锈斑在刀锋两背上盘卧,微红晕光也在那柴木的裂缝间,散了。
翌日,老头子解开木桩上的绳,牵着马走到符辰身旁,卸下背上的包裹架在马上,“想当年老头子我,闯荡江湖,左手持把利剑,右手拎起酒壶,一手水中探月,那舞的是,龙蛟起凤……”“好了,爷爷,您这段说岔了,上回说的不是……”老头子老脸一红,咳了两声。“老头子我累了,不听了不听了,这里面是我珍藏的好宝贝,你要走了,就全带走吧。”说完老头子还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那我走了,爷爷。”“走吧。”
马头高昂,羊肠小道,林影换形,嘶过一声长啸。
踏踏踏…踏踏…踏…踏,稀疏的蹄声从竹路中响起,半响过后,符辰悠悠的从林中牵马而出,用布一铺便倚坐在一块土包上,卸下马背一侧的水袋,晃了晃,便拔开慢慢饮了几口。
山原旷其盈视,远极目双峰之间,一线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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