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走散了,很多事搁浅了,来这人世不过短短数十载,我们总习惯在阴晴圆缺中感叹着悲欢离合,殊不知,那是人生的必然。
姐姐结婚后,我与她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有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碰一面,也不过简单地寒暄几句,每当这时,我总觉得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为什么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回想起她结婚前夕,我特意为她绣了一个小香囊,外面是金色的“如意”两个字,里面在棉花里夹杂了些干桂花,周边用金线收成花瓣状。我送给她的时候,她浅浅地笑着说:“不孬!”如今,仿佛那些时日,也已远去了。
对于我的堂姐,我始终怀有十分的感谢,尽管现在我们的关系好像有些冷冷的,但我知道,我们只是回不去了,可过往的一切,确实是真实存在过的。我感激它们。
(三)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所有记忆,如同明月,不可得,却从未远去,它不仅存在,而且,是美好的存在。
于我而言,便是如此。
于李白而言,明月是他出将入相的理想,挥之不去的执念。他一生的天真和纯粹,都是因为心上那抹永远的月光,而那抹月光,也恰恰来自于他一生的追念。
李白晚年,经过少年离家的意气风发、诗名远播的倜傥年华、赐金放还的觉醒、游历河山的快意,却还是能拾起纯洁无瑕的赤子之心。安史之乱后,他应永王李璘之邀,助王军平乱,没承想却成了叛军。唐王朝的政治斗争哪里是李白这样一尘不染、恣意狂傲的人能玩得明白的呢?可是他只坚持自己所想的,于幼稚之中又平添了一份勇敢。他确实不适合官场,他只能做一个天才诗人,而且是唯一的。
(四)
李白以参与叛军的罪名被放逐,不久又遇到天下大赦,返程途中,他写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就是李白,这,才是李白,让人惊叹,也让人无奈。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既然抓不住记忆,抓不住过去,抓不住理想,那么,就抓住此刻吧——当歌对酒,月下的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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