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灵翼空随意将资料扔进铁桶,点燃。

火舌攀上纸张,蜷缩着,无声的燃起烈火,最后成为一层脆弱黝黑的灰烬,轻轻一碰就碎。

离开林家的地盘后,灵翼空径直走向小白工作的地方,一家酒吧的服务员。

酒吧里灯红酒绿,男男女女关掉隐藏器,将自己的特征暴露,相互碰撞。

*

小白为了赚取母亲的药费钱,在一家薪资高昂的酒吧当服务员,之所以薪资高,那便是客人只要在店内高消费,便可以随便骚扰服务员。

店内的服务员都是一些俊男美女,他们无底线,只要钱够,任何都能做,很多贵族家的纨绔子弟就是看中这点,在包间内玩死过不少人。

小白认为这项工作还挺适合他的,并不是他比谁更受那些公子哥的喜爱,而是因为他的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也是因为这个,老板才收他的。

也曾有一些人对他动手动脚,他就可以靠着这张脸忽悠这些公子哥,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离开。

但不巧,这张脸并没有让人神志不清的效果,总是在同一个人面前多次不动声色的离开,就是个蠢货也察觉不对了。

几天前,就有一些公子哥在他回家的路口堵他,他不能回手,他没有疯到不知道得罪这些人的后果。

他只能默默忍受,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即使再在店里遇见他们,他也有很大概率全身而退。

只是有个男人突然出现,说什么帮他改变,他从懂事起就看遍身边为了利益编造的花言巧语,他不信他不会付出代价。

再一次遇见他是在他工作的地方,但那个男人好像从不认识他,身边一个又一个女人接近,被男人不动声色的拒绝。

动感的音乐,触碰的肉体,霓虹的灯光,将人拉进欲望的美梦。

灵翼空坐在吧台边随便点了一杯颜色绚烂的酒,只默默喝酒。

再次遇见他就是在我母亲的卧室,就只剩下一具尸体,是他杀了我的母亲。

*

天气明媚,却始终无法剥开笼罩在低等种的阴霾,他们在迷雾中出生,也在迷雾中死亡,这是低等贱种一生的宿命。

一群气势汹汹的公子哥来到低等种的地区,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恶臭。

居住在这里的人或拽或拉,来到那些公子哥面前的空地上,一百多来人肩膀碰肩膀蜷缩在小空地上。

那些公子哥里一位开口,“诸位,我们呢看着你们被病痛或饥饿折磨,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样……”

这位掌管他们命运的“神”笑着说:“只要你们中的任何一人能在最后存活下来,我们便可以给予你们一辈子都无法赚取的钱财,但是赢家只能有一位哦。”

“游戏开始。”

灵翼空看着眼下这场闹剧,他明白如果他不做反应,这些人都会死,这些纨绔子弟从不会将自身的利益分给任何人。

但他们又深深拿捏住低等种的品性。

这是无法避开的一环。

他看着这些人兴奋、暴起、杀人、死亡、躲避。

病弱到无法站直身体的母亲也早早死去。

最后的胜利者也被纨绔子弟一枪崩头,扬长而去。

夜幕降临,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小白还在感慨今天没有遇到前几天的那些人。

他慢步走向家的方向。

安静,太安静了,没有醉汉的叫嚷,没有夫妻之间恶毒的诅咒,也没有婴儿的啼哭……

小白眉头一跳,快步走向自己的小房子。

门是开的,小白略微停顿就快步走进,他不是没想过有坏人在他家,只是对于母亲的责任他无法离开。

夕阳的余晖包裹着床上女人的身体,灵翼空正好处于交界线中间。

红,今天的夕阳太红了。

面前的男人背对着他,听见他的靠近,微微侧身给,脸上依旧挂着笑,他轻轻扫了一眼在床上毫无生机的母亲,淡淡开口,“是你杀了她。”

灵翼空挑了挑眉,他果然没看错,这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拥有一颗绝对沉默的心,即使亲眼看到母亲的死也只是匆匆看一眼就移开了。

灵翼空不置可否,轻点palingenesis拍摄的图片,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剥开,清晰的拍到了那四个人的脸,是前几天来找他麻烦的几人。

小白将视线移向灵翼空的脸,“即使没有参加,任其犯罪也是一种间接杀人。”

“是啊……但你想要的不过是你母亲的安危,其他人的生死与你没有关系,即使我只救下了你母亲一人,那我在你心里就是好人,只是因为我没有维护你的利益罢了。”

“你不需要我维护正义,只是需要有人维护你的正义。”

“况且,正常孩子哪有看到母亲的尸体还这么理智的?”

他说的没错,所谓的母亲也不过是我活着的唯一动力,我并不真正在乎这个女人的安危。

不过,现在的我可以将杀死那些公子哥作为我新的动力,毕竟正常的孩子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些人杀害你的母亲,即使杀死那些纨绔子弟,贵族依旧会上演如今的戏码。”

“而我,需要你成为新的首领。”

小白露出遮蔽的与母亲一般无二的灰色瞳孔,眼里不参杂任何情感。

“好。”

“灵翼空。”

“吴白。”

我将利用任何可以让我爬上那个高位的机会,用冷血的情感、单纯的长相、聪明的大脑来维护别人所希冀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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