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执法殿的弟子将独孤承君带到一座悬崖边上,手中出现一枚令牌,安放在一处石碑上,一个入口缓缓出现,此人将独孤承君往里一扔,冷笑着说道:“呵呵,一个月后我会在此地接引你出来,希望你能撑到那天。”

独孤承君摔在地面上趴着,缓缓爬起身来打量着四周。

一座又一座的坟墓立在此处,周遭异常的安静,毫无一点生气。

独孤承君吞吸一口此地的元气,一口鲜血直接从口中喷涌而出,手抚着胸口,低声道:“这里的元气充满着剑气,根本不能吸收。”

独孤承君右手按在剑柄上,此地有些诡异。

缓缓向一座坟墓走去,上面插着一柄残缺的长剑,可其上还存在着深寒剑气,独孤承君又陆续去到几座坟墓上,他们都是一样的情况。

喃喃道:“怪不得此处叫葬剑岭,原来都是剑的坟墓。”

一道微风呼呼吹过,在葬剑岭中声音却像是放大了数十倍一般,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独孤承君表情痛苦,在地上蜷缩着,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却依旧无法阻拦丝毫,双眸泛红,嘴唇也已经泛白了。

不知过了多久,昏死的独孤承君逐渐苏醒,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身体不由得打寒颤。

心想:“这里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否则会被莫名放大无数倍。”

独孤承君继续往前走去,脚步轻微,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越过一座座坟墓,到达葬剑岭中间地带,这里的坟墓就发生变化了,上面不再是插着断剑,而是铭刻着墓碑。

独孤承君走近一看,“原空历398年,欲突破神魂境却未能成功渡劫,身死道消。”没有留下名字,只刻着这简短的一句话。

独孤承君心里一惊,如今是原空历2539年,那已是两千多年前的人了,接着往后看下去。

“原空历425年,三宗挑起大战,吾灭其神元境长老四位,洞府境不计其数,最后力竭而亡。”

......

直到最后一座墓碑,“原空历1500年,吾于此废墟之上创立剑宗,在灭宗之战时重创其余几宗宗主,在三年后于此地坐化。”

独孤承君心中肃然起敬,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忽然一道道细小的字体从上面浮现而出,“唯有尊师重道之人方能察觉,葬剑岭虽说凶险万分,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机缘在此地深处,此令牌乃我无意间所得,可是奈何无法突破寿命的桎梏,望后辈所见之人能有所得。”

独孤承君目露惊奇,将此话铭记在心,接着石碑出现了一道裂纹,一枚古朴,雕刻着龙形的令牌飘然而出,落在了独孤承君手中。

独孤承君轻轻接过,攥在手心,眼神中先是迷茫,后来变得愈发坚定。

就在独孤承君准备往深处进发时,一股寒风吹来,一阵心悸道:“又要来了。”

可是这次却没有,正当独孤承君放下戒心时,一缕缕剑气随风而动,形成一股剑气风暴。

无数的剑气铺天盖地的袭来,独孤承君神色惊骇,四周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拔出腰间长剑拼死抵挡着,拔剑术不停的施展开来,斩灭近身的剑气。

独孤承君身疲力竭却不见剑气有丝毫减少,一股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

一道道剑气从他的身体上划过,整个躯体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独孤承君双眼通红,脸上的青铜面具也被粉碎掉了,露出一张略显稚嫩却又满是疤痕血肉模糊的脸。

心中的绝望与肉体上的痛苦,不断地折磨着独孤承君,脑海里不断浮现着沧海城中父母的惨状,仇人的笑脸,内心狂吼道:“不!不!不!我要活着,我一定要活着。”

在这位十岁的少年眼神里充满着坚定。

不知过了多久,剑气风暴已经消散一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躺在地面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只有心脏部位还在微微跳动着。

一缕鸿蒙紫气在身体上不断的游荡着,引导着空气中的元气不断的注入独孤承君身体,帮他缓缓恢复体内的伤势。

元气中的剑气不断刺痛着独孤承君的经脉,身体还在下意识的抽动着。

此时一股剑意跑出来,将元气中剑气吞吸,将精纯的元气返还回给独孤承君。

鸿蒙紫气如同大哥见小弟一般,居高临下的围着剑意转了一圈,像是在说做的不错,然后钻进独孤承君的身体里隐藏起来了。

剑意见被夸奖了,干得更加卖力了,直到独孤承君体内的气血之力能够自行恢复伤势后,在独孤承君身边转了一圈,便也隐藏起来了。

......

意识模糊中,独孤承君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爹娘怀里撒娇,身体暖暖的,嘴角还露出一抹微笑,虽然看上去十分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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