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不过，一会出不出去不知道……”
孙浩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扭头朝柜台喊了一声。
“老陈，二两卤肉，一碟茴香豆，一碗粥，再来二两黄酒……”
接下来，两人交谈起来。
准确地说，是孙浩讲，孙腾云听，偶尔附和应一句。
“这一次，我一定会入门，二十五两，有免费药浴，有内服丹药，顾师傅偶尔还会亲自指点，不可能入不了门！”
“我给你讲，那些六两银子的，九两银子的，都是坑货，上一次，我老爸就是舍不得钱，只愿出六两银子，又不愿花钱给我买药，宁愿省钱去按照土方抓药，没有什么卵用……”
“孙硕前几天和我一起进了武馆，他爹和我爹当初做的一样，我看，这六两银子同样会打水漂！”
“没钱？练什么武！”
孙浩端起酒碗，抿了一大口。
他盯着孙腾云，压低了声音。
“我给你讲，武道修行，拳架什么的，呼吸法什么的，其实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一份药！”
“每一种淬体术都有专门的药方，若是调换了，意义也不大，外面的那些激活气血的土方，更是一点用都没有，说不定还有副作用……其实，这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大伙儿为了省钱，还是会选择六两银子的。”
“天坑啊！”
孙硕叹了叹气，又喝了一口酒。
“你喝了酒去武馆，不怕师傅责怪？”
孙腾云忍不住问道。
“没事！”
孙浩摆了摆手。
“顾师傅去小石城了，过两天才回来，大师兄和我关系好，我请他喝了好几次酒，他不会说什么……”
“二十五两银子啊！”
“必须保我入门！”
孙浩咧开嘴，露出愚蠢的笑容。
“入门就行了？”
孙腾云不解地看了孙浩一眼。
孙浩回望他一眼，哧地笑出声来。
“能入门就不错了，难道你还想破三关成为武师？”
“阿云，你知不知道，单单磨皮那一关所需要的药物，就必须以九品灵植为根基，一份药五六两银子，大师兄说，一个月至少需要五份药，磨皮这一关怎么也要几百两银子，你用得起？”
“更别说煅骨境，炼脏境……”
“有天赋，也需要海量银子支撑。”
“要想成为武师，需要海量银子，而海量银子，只有你成为了武师之后方才能获得，无解啊！”
孙浩傻笑着摇摇头。
抓了一把茴香豆，扔进嘴里，他看着孙腾云，笑着说道。
“怎么？你也想进武馆练武？”
“我爸不是什么好人，月底你要是还不上利息……”
孙浩欲言又止。
“我知道。”
孙腾云站起身。
“浩哥，你慢用，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站起身，去柜台结了账，走出脚店。
孙浩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低头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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