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要?”

遣散众人,心腹右手成刀,在脖子处比划一下。

“不用。”

“用脚来想也知道他肯定有后手。”

瘫坐在宝座上,瑟尔博格忽然感觉到一阵梦幻。

没有了吗?

就没了?

那他这么久的努力算什么?

被随手丢弃的垃圾吗?

苦笑一声,缓缓站起。

这个曾经让他无比向往的位置,好像也没有那么的令人迷醉。

这种心态一直持续到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被捧上来。

这是一个,大脑?

什么鬼,这个世界医学发展的简直一塌糊涂,根本就不知道大脑是什么东西。

但是瑟尔博格知道,这个大脑很明显就是假的,它太过于粉嫩而富有活性。

什么情况?

挥手遣散掉所有人,绕着大脑端详。

“戴上我……”

还会说话?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和异世界的完全不一样,反而更像是地球的语言。

但他又听不懂。

听得懂才怪,法语,小子。

谨慎地将大脑收起,决定暂且搁置不理。

沿着大路,仍然坑坑洼洼。

与其说是路,倒不如说一群人把草拔掉,再多走几遍,光突突叫人可怜。

一个老人略显吃力地沿着路走,不时喘下粗气。

他的衣袍精美华贵,此刻却满是污泥。

老人突然停下,往路边的草丛摸摸,拽出个粉粉嫩嫩的大脑。

停下,似乎在听些什么,许久终于有了动静。

“钟离先生么?”

大脑微微颤动。

老人笑笑,颇有些好奇地把它捏出一个中空。

然后戴在头上。

粉嫩的大脑微颤,老人咧嘴笑笑。

有点恐怖。

温热,轻盈,不时蠕动像在按摩。

还挺舒服。

随心所欲,顶着个外置大脑,再次踏上旅程。

大脑意识吴剑臣:……

这不教皇吗?

怎么在这儿?!!

“似乎有另一种意识在干扰我。”

塞里希面色平静。

“不过思考的速度快了很多。”

“记下来,有时间研究。”

老了,老了。

不服老不行,以前都是立刻开始人体实验的。

大脑意识忽然传过一丝隐藏极深的愤怒。

“有意思,还能读心。”

以精神力屏蔽,果然不再有反应。

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

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嘴巴张大,翻起白眼,气喘如牛。

地上一个沾满半透明白色粘稠液体的粉嫩大脑。

羽田隆满脸生无可恋。

华国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弱国,能让他作出退让,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代价有多大。

霓虹只是沾了阿美莉卡的光才能一起进来,但肯定也大出血。

结果他承载着希望,就是为了进来当斐济杯?

开什么玩笑?!

虽然霓虹的那种产业是很发达。

但谁会愿意被用来当那种东西啊!

青年鬼鬼祟祟,匆匆忙忙把羽田隆扔进水缸洗洗,开始又一次冲锋。

他为什么在这?

为什么?

这也能偶遇?

我都躲到这么远的穷乡僻壤了!

看着这个风尘仆仆,头上还戴了个大脑的变态糟老头,张渔歌热情似火。

不热情不行,怕死。

老头笑眯眯,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

我信你个鬼!

你当初搞清洗,把好不容易进入到教会的我给嘎掉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遏制心中沸腾的杀意,笑嘻嘻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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