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屿。”全帔羽托起陆青屿的脸,用手帮他抹去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别哭。”

陆青屿眼眶发红,透过泪水看到的全帔羽是模糊的,他擦去自己眼中的泪水,看着全帔羽,声音有些许颤抖:“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你又想起来那件事了吗?”全帔羽摩挲着陆青屿下颌一块微不可察的小疤,“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希望现在的你是因为我的回应而喜极而泣,不要因为那些往事而感到恐惧,从地上起来吧,地面太硬、太凉了。”

陆青屿缓缓站起身,全帔羽拉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二人一起坐到沙发上。

“我知道那件事情带给你的恐惧,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全帔羽轻声安慰着他。

“橡橡,对不起,我失态了。”陆青屿拉过全帔羽,紧紧地抱着她,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怎么能是你安慰我呢?对不起,是我把那件事情重提了,对不起……”

“我真的不记得了,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不要再想不好的事情了,好吗?

“好。”

全帔羽被接到陆家不久,她就遭到了绑架,从被救回来之后,她就处于敏感的自残状态,有一次不小心划伤了陆青屿,在他的下颌处划出一道血口。

自那之后她就不怎么和陆青屿沟通了,可能是怕再次伤害陆青屿,幸好在国外治疗的过程中恢复的非常好。

直到高中时期,她在国外的主治医生回到国内,她便一直在国内的医疗机构接受治疗。

治疗次数也没有以前频繁,但是在高考出分之后,全帔羽莫名失踪了,两家人联合警方在几小时内找到了全帔羽。

全帔羽自己己坐在海滨大桥的围栏上,双眼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家人,带着微笑跳了下去,陆青屿二话没说跟着跳了下去。

陆青屿把溺水昏迷的全帔羽救了上来,好巧不巧,以前被划伤的地方,又在相同位置被石头划了一道口子。好在科技发达,经过多次的除疤,疤痕几乎看不出来。

医院——

“全帔羽前期治疗非常成功。”医生边看检查报告边开口,“应该不会再发生失控的行为。”

“但也不排除受到刺激的可能。”门口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楚医生,您怎么来了?”金医生看到楚矜,起身让他坐下。

“我刚回国,一下飞机就看到了何青慌里慌张的,他说小帔羽跳江了,吓得我赶紧赶过来。”楚矜坐到金医生的位置上,“幸好小帔羽没有生命危险。”

“这些资料是……”楚矜看着材料,“国外检查的材料?”

“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何青在一旁站着,眼睛一直没离开楚矜,“家里不会有什么能够刺激到她,除非是……”

楚矜突然抬头与何青对视:“走,去病房看看。”

何青眼神慌乱,楚矜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没留给他一个眼神。

楚矜是全帔羽在国外的主治医生,这位年轻有为的医生自小便是学霸,年仅十五岁便因成绩优异而被保送进入了人民医科大学,在学术领域成功获得了心理学与精神疾病学的双学位。他二十岁那年,正式成为全帔羽的主治医生。在此之前,一直是他的老师负责照顾全帔羽的病情。然而,由于工作调动等原因,楚矜接过了这个重任。

“楚医生。”最先看到楚医生的是陆延廷,他起身迎接。

其他人在听到这熟悉的名字的时候同步转头起身。

“陆先生。”楚矜点头示意,“我先进去看看。”

楚矜推门进去之后又折返回来:“青屿小鬼,跟我进来。”

陆青屿起身跟着楚矜走进去。

“小温,去拿消毒包扎的工具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

“好。”小温护士推门出去。

“不用了,我包扎过了。”陆青屿拒绝,转过脸展示自己脸上被潦草包着的纱布。

“你是想伤口发炎感染,一辈子留下疤吗?”

陆青屿沉默不言。

“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帔羽情况没稳定下来,你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去处理伤口,你到底有没有处理好伤口,你自己心里清楚。”楚矜拿起全帔羽床头的病例,“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不为帔羽想?你想她醒之后看到这个疤?让她愧疚吗?你明明是个很冷静的人,偏偏在小帔羽的事情上犯糊涂。”

小温护士走进来,金医生也紧随其后。

金医生开门进来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开口问:“没事儿吧。”

楚矜放下病例:“现在一切正常,她可能在跳河之前受到了很大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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