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又发财了，正在重修大门口，弄得满院子沙子、石子、水泥到处都是，和刘秀英拌拌拉拉好不容易进去。
她说，这时已经憋了一肚子气，“帮她跑单子受这个罪，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朋友办公室在大门北面二层楼上，以后摞上的，楼梯包括走廊不是一体，看着很不结实。
顺着外面楼梯爬上去，才来到屋里，因为来时打过电话，他在屋里等着，做了介绍就坐下了。
朋友坐在老板桌后面，刘秀英坐在对面椅子上向他介绍情况，吴玉花坐在南边长沙发上。可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刘秀英已经到他那边去了。起初还想，条条框框字太小看不清楚才过去的吧？
可又一眨眼，朋友的手已经搭在刘秀英肩上了。
刘秀英权当不知道，和他一块看呢！
“这还了得，在我面前这成啥了？”
咳嗽一声，才分开，也看完了。
对刘秀英说，“我们走吧。”
朋友说，“行呀，就这么着吧，我想想，隔天就签……”
厰开门朝外走，可都下来了，刘秀英还没下来，等了会儿还不下来，又上去看她为什么不下来……
“为什么没下来？”
“先别说为什么没下来了，你先说他们怎么着吧？”
“这我那里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我也不想知道，可就在眼前摆着呢，不想知道都不行！”
“他们怎么啦……”有点紧张。
“还能怎么啦……在大沙发上干呢！多亏我多个心眼没推门，可隔着门也看得一清二楚……把我气得哟，你说这是干啥？大白天的，还有人干活呢，就这么干上了，太不像话了……”
胸脯一鼓一鼓的。
“有这种事……”
有点窃喜，他是叫刘秀英把会的都教给她，当然包括这种事……要不怎么学呢？学不会就算不上出轨。但大白天的，确实有点过分，对吴玉花也不尊重——又马上了然于胸，不怎么吃惊了。
还是那句话：要不，怎么学会呢？
表情一定跟着发生变化，被她看出来了。
“贾清，看你的样子，这无所谓了？”
连忙撇清：“这哪能啊——”
没再理他，自顾自说：“真倒霉，气死我啦！偏偏叫我遇上……”
还生气。
安慰她，“又不是你，生什么气？”
这话有毛病，兴亏在气头上没听出来……好像应该生气，为什么说不上来？天太热了，一动脑子就出汗。
“算了，算了，不上去不就看不见了！”
“是呀，也是这么想的，叫你说，都怨我上去了？”
不想再惹是生非，“不能这么说，不上去就不干了？再说，也不是大事儿……”
“贾清，你说不是大事儿？”
知道失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说，“是啊，不是大事儿，人生在世就这点事儿，都是过来人……”
有点后怕，偷偷看她，这种话，无论如何不该说的。
出乎预料，没什么反应，思考状。
“平白无故怎么这么说呢？”恨自已。
停一会儿，她说，“照你说的，谁都可以做了……”
这是哪跟那啊，怎么谁都能做了？
似乎这么想过，不一定。
好歹，不生气了，平息下来。
不敢再说什么，拉灭灯，顺势躺下，她也躺下，板她一把，身子僵硬，什么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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