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尚马车进入禁中时,在威兴门内与董卓聊着天的符节令,跟董卓辞别,出了禁中…
不一会儿,江淑手下的太监也从另一门出发,这道门由武装的太监守护,故而没有设置城门校尉,而这道门的外面就是北军射声营驻扎训练的地方。
刘佋在听政阁等候三人,只见李尚和王诃正交谈着什么,裴巡插不进话,离两人有小段距离。
进了殿中,三人一看跪在地上的江充。神色各异,李尚手指地上的江充,开口问道:“陛下,这是?”
刘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也看了看江充。
“江公公向我禀报说有人贿赂,意图安插奸细进入后宫。”
说完摆了摆手,两名太监抬着一个箱子上来,从里面拿出来信件,分给三人传阅。刘佋坐定,直到有人脸色不对才开始说话。
“这些是目前打开了的信件,上面提到的人我已经派人去拿了,剩下的信件还没打开,朕该怎么处理呢?”
刘佋摩挲着御座凹凸不平的表面,将目光对准三人,嘴角微微挑起。
李尚很确信自己没有直接出面,但是这次确实是他牵头主导,想到这里霍然心中产生了担忧:
“会不会有人不小心说到了我?”
想法纷至沓来,让李尚没有办法保持冷静,愣了一会儿,李尚才开口对着信里面的“乱臣贼子”破口大骂,最后说了一句:“宜遣有司捉拿论罪。”
这些人只要还在官府的控制下,他有无数种方法让事情到此为止。
可惜天不遂人愿,刘佋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嘴角上翘,露出微笑道:“太尉忧心后宫,其心可鉴,那些人我已经派人捉拿归案下了诏狱。”
刘佋看向李尚,用手指敲了敲书案,发出清脆的“咚咚”声,“现在要议的是剩下的该不该看?如果牵扯太广要不要抓?”
李尚略作思考,转头看向了王诃。
王诃感受到来自李尚的目光,心中对于李尚胆小怕事,懦弱充满了不屑,但是又不得不帮自己这个“盟友”,向前一步。“陛下,此事骇人听闻,应当从重处罚,但又恐引起朝局动荡,不如只诛首恶,其他人则宽宥之”
刘佋听完王诃的话,摊摊手“这件事太过惊悚,若是只抓几个小官又怎么能服众,安抚后宫之心呢,先太后还在天上看着呢”
裴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直保持沉默,倒是王诃和李尚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琢磨起其中意味。
李尚猛得一激灵,有一个想法冒头:“该不会是皇帝想让他们其中一个告老还乡吧?”
若真是这样,也只能是自己主动提出,因为这件事是自己牵头,而且王诃掌管全国水利兴修及工程建筑,若是这个关头撤了职,那会造成不少损失。
李尚为官多年,本来就应该听得出刘佋的话外之音,可是李尚听说皇帝悖逆人伦,与自己的嫂子有染,便下意识的把刘佋当做了一个普通爱玩的少年。
该死,刘佋显然早有预谋,自己低估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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