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拿得起,放得下,你让我叫叔叔吧?告诉你,长辈不是那么好当的!哼哼,今后谁特么后悔谁是孙子!
“小侄典满,拜见曹家叔叔。”
“嗯!”曹纯满意,想起一事,又问:“你眼睛真没问题吧?”
典满瞪圆了眼珠子,看着曹纯一言不发。
“那就是没问题了,不像丁家那小子是真有问题。不过,老实告诉你也无妨,你小子奸狡似鬼,我这做老叔的,着实担心我家莞儿嫁给你会吃亏,懂不?”
“我又没答应。”
“你说啥?大声点儿!”
典满脖子一梗,大声道:“此事,我又没答应!”
“呸!”曹纯气得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司空大人发话,轮得到你答应?来来来,让老叔我称量称量,你典满的骨头有几斤几两。”
试手?典满不惧曹纯,论个头,典满还是要高出半个脑袋。
“我这……门第低微,不敢高攀。”
“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特么的,你自诩长辈,好意思跟晚辈斗嘴?
指望曹纯与典满平等对话?那,比登天还难。
“说正事,张绣的凉州军得到粮食,原地驻守、编整,张绣可有部曲,循开府将军例,部曲不超过两部五千兵。剩下的……典满,你有何打算?”
“我?虎贲郎中、假司马,四百石的小官儿,能有何打算?”
“主公若让你建营呢?”
建营,甘宁提过,现在曹纯又提,典满何尝不想?!
但是难度颇大!
之前是虎贲郎中,比三百石;现在挂了个假司马,其实就是军侯,比六百石,已经是破格拔擢、连升三级。
而建营,至少独领一部,军司马、别部司马级别,比千石,又是连升两级!
不装了,摊牌了,老子骨骼清奇,曹老板就不怕最后升无可升,封无可封吗?
呃……其实,说真话吧,独领一部,甚好!
“典满年少,啥也不懂,还请老叔指点。”
这话说的,曹纯白眼连连,你特么好意思说啥也不懂?若不是老子见机快……这小子,不是好人!
“我问你,穰城是守,还是弃?”
典满有点懵,这话题扯偏了。看来曹纯也是思维跳脱的主儿,能不能继续说建营的事儿?
“弃!”
曹纯追问:“为何?”
“穰城之险,全在湍水,我方无舟楫之利。从北向南,先过湍水才能攻击穰城。而刘表有水军,从南到北,穰城就是背水之城,可谓死地。”
曹纯得了满意答案,自忖在大兄面前也能挽回些脸面,可还不够,又问:“弃守穰城,刘表来攻,当如何应对?”
“退守宛城、舞阴。”
“为何?”
典满明白了,这家伙分明就是把老子当作答题工具,红果果的想抄袭啊!
“自己去想!当叔叔的要点脸吧,不能总占小侄便宜。”
曹纯尴尬脸红,挤出笑容道:“老叔撮合你和莞儿,如何?”
我怀疑你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知道马屁拍在马腿上的后果不?
别人觉得是好姻缘,是司空大人的恩宠,却是典满眼里的十八层地狱。
曹纯瞧他反应不像赌气,不似作伪,很是惊讶,问道:“你刚才所说,是真的?”
“啊,真的!典满门第低微、不敢高攀,就算勉强成婚,只会委屈主公家的千金。”
曹纯霍然起身,大步走向典满,想要伸手揪住这小子的胸襟,大声喝问:你!特!么!凭!什!么!?
算了,曹家女儿又不愁嫁!
可是思来想去,丁仪、夏侯楙、典满,还就眼前这家伙看起来顺眼,要个头有个头,要相貌有相貌,要军功也有军功,要……
你小子,可知我家莞儿生得像极了她母亲,容貌秀丽,温婉可人。
老子不高兴,懒得说!你小子求老子也不说。
典满是18+N的伪少年,曹纯却还真有几分少年心性,两人憋着劲,都不开口说话了,只拿茶水撒气。
甘宁办好事回来复命,立时感觉到气氛诡异。
“三十车粮食已经备好,请曹参军留下字据,即可出发。”
典满趁着曹纯写字据,出门一看,日上三竿,时间不早了,赶紧到后院请了邹氏出门。
三辆马车,二十护卫,刚从穰城东门出,典满示意在东门外土山停留。
土山脚下有一片新坟,埋葬着张绣的牙门将张先和三十余人。
夺取穰城后,典满回过味来,那张先分明是求死!换个立场来看,不失为壮士、汉子!
所以,墓碑上刻着:凉州武威义士,张先之墓。
一抔黄土,一杯浊酒,一些香烛。
回到小黄背上,典满心道:对不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日后如有机会来穰城,再给你敬酒、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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