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虞允文此刻应该正当荫补入仕,开始历任兼成都府榷茶司卖引所、权四川都大提举茶马司干办公事等职。
但今时今日,这位年轻人,却在泰州知州岳飞的院子里,手捧《讨金书》,兀自沉浸其中。
厅内,他的父亲虞祺虞齐年与岳知州聊了也有不少时候了,知道是先做着泰州通判,后面还有意举荐他出任淮南东路转运使司一职,心下自然高兴。
但令他不安的是,如今战事尚未明朗,岳飞所做的这些个许诺,只不知能做得到几时?
蜀中几十年,他虞家俨然已成一大家子的人了,倘或泰州这面做不得长久,可就不好举家搬迁过来。
“通判若是心有疑虑,家眷接来,大可先不安在泰州。”岳飞对这位李娃口中敢于斗争秦桧,且又生养出了一代明相的虞齐年敬重有佳,并未故作亲近地称呼其字,诚心实意地劝道:“虽说鞑子还留了在淮南,毕竟扬州已然拿回来了,长江一线南北便算稳固。况且,还有官家发了诏命建康、临安二城修整,想来确认江南是无虞的了。”
“某在临安,尚有几位知己好友,通判若是不嫌弃,举家迁延,安置在临安,相互时常关照一二,正可解后顾之忧。”
虞祺一听临安,来了兴趣:“你说的知己好友,可即是写这《讨金书》的俊才?”
岳飞笑笑:“不止是她,易安居士如今也在临安,想来该与娘子们聊得来。”
前头病了时日,岳飞胡子拉碴,回到泰州,干脆就此蓄须起来。这会子一笑,络腮胡配上他那张脸,真就憨厚大减,稳重许多。
不过这也就是李娃眼下见不着,否则无论如何,他这胡子也是蓄不出来的。
虞祺自然不知晓那许多,只是听得易安居士的名头,心中便已做了决断。家中娘子素好易安居士的诗词,能够结交,必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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