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路上刚好遇到了直到他的指导教师胡图博士。
这胡图博士年龄约二十七八岁，性格外向，知识渊博，五花八门都略通一二。
何化生向其道：“胡老师，今天我去轻芳阁听课了。”
胡图道：“这个好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嘛。”
“可是，我感觉听的云里雾里一样。”何化生如此道。
“都是这个样子的啦”。
“医学是天地奥理，无论是古派还是新派，背后都是通天彻地的学问。”
“想一下就搞懂，那是不可能的。”胡图博士如此回答。
何化生这才明白，原来博士经历的多，知道的多，所以是博士。
这时胡博士又道：“你这是这清芳阁的一层听的课，下午可以去高座，就会学到不一样的东西。”
何化生听到胡博士的推荐，向其表示感谢，然后告别。
午餐毕，何化生一口气来到清芳阁的最高处，即第八层。
但见这里好像正在举行一场辩论赛。
一方是古派的十位代表，一方是新派的十二名代表。
辩论台的条幅写着“天地穷辩”四个大字。
这边古派的一名男生先上台抛出自己的观点：“厚，然后有所大。”
“无厚，不可积也，其大千里。”
何化生上来就听不懂，问了身边一起听课的一名稍年长的同学。
这名同学也是热心，一边听台上的辩论，一边给他解释：“先有厚度，才能形成大的体积。说的天地等一切有形的物质的形成。”
新派中一名女学员反驳如下：“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
何化生还是听不懂，又怕打扰到人家听课，只能拽了拽那名“翻译官”的衣服襟。
“翻译官”言：“她的意思是没有‘小一’这样一个东西，就没法构成什么‘厚’了，‘大’了，之类的。”
“宇宙内的一切都是，向孙悟空一样，每个单元体都是可大可小这样一个类比形成的。”
经他这么解释，何化生明白了，感觉还真是有东西在里面。
经这样的思考，何化生都不知道双方辩论到哪里了。
只见旧派中有一名女生上阵，言：“或不容尺，有穷；莫不容尺，无穷也”。
还是需要“翻译官”的加持，其解释道：“穷是干竭的意思。”
因为“翻译官”还要自己听辩论，有时候来不及翻译。
一会他又继续道：“如果到了尽头，什么都放不下了，哪怕是一尺的距离，那说明世界是有终点的。”
何化生自然也就明白了后半截，他极速地抢过话头，轻快地插嘴说：“如果一直能放下尺子，就是无穷”。“翻译官”笑笑表示默认。
这时新派一名男生却这么说：“南方无穷而有穷”。
“翻译官”此时楞了，说：“这个我也解释不了。”
这名辩论者又言：“天尊地卑，……。”
经这么一说，大家好像明白了一点。
何化生好像也明白了上午在低座看的书的含义。
不过感觉这些内容还是太空洞了。
那边古派的又有人出来反驳，言：“山与泽平”。
意思是你所处的位置不同，结果不同。
比如山上有个湖泊，它的水面可能是高于地面的。因此凡事的中心，是相对的，不是确定的。
再比如东的西边是西，但是相较于这个新的西的再西边，刚才这个西反而变成了东。
因为这些也都是学生，所以谁说的对，谁说的错，以及自己的例证是证明了自己的观点，还是证明了对方的观点，也都没有人去详细追究。所以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是是非非，谁能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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