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心不在焉地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看见了，他们都说小清就是被那个出租车司机杀死的。今天看到他终于被抓了，是不是小清也...找到了？”
姜暮雪点点头。
男生的眼神终于暗淡下去。看样子他之前应该一直不敢相信小清就是绑架案的受害者，现在她的尸体被找到了，一切都尘埃落定。
姜暮雪继续说：“我想问的是，小清失踪的那天晚上，有跟人约出去玩吗？”她见男生眼神躲闪，又补充道：“其实小清跟我说过她暗恋你，所以我想知道那晚放学她是不是跟你约出去玩？”
男生听到她这话有些吃惊，他咬着嘴唇，冥思苦想半天，慢慢说道：“小清是约过我几次，但她失踪的那天晚上我有事，并没有跟她约。”他想了想，也补了一句：“其实我有跟小清谈过，让她把心思放到学习上，等毕业之后再谈这些事。”
“所以那晚你们两个真的没有约出去玩？”姜暮雪盯着他的眼睛再一次发问。
男生的眼神却飘向别处：“真的，我没有跟她约。”
“好的，没事了，谢谢。”她也不多废话，转身离开。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赖小清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肯定要追查她失踪前做过什么事。但她在日记中写的是骗她妈妈放学跟同学一起回来。也就是除了她和那个男生，没人知道他们约会的事。但那个男生也许是害怕约会的事暴露，会受到学校和家里的责罚，以及别人的议论，所以始终没有说出来。
她不知道他的隐瞒会不会影响到警方破案，或者如果他第一时间就说出来的话，警察会不会沿着正确的路线更早找到赖小清的线索？说不定还能救她一命。
但现在什么推论都没用了，她已经死了。不过警方既然找到了她的尸体，肯定也在附近找到了她的书包，她日记的内容也会被警方看到。想到这姜暮雪又回头看了眼男生的班级，男生肯定不会想到赖小清会把这件事写在日记里，他们两人的秘密最终还是会被人知道。
姜暮雪走在操场上，看着周围青春洋溢的学生，想起自己高中的时候也是那么淘气。
她想起高中有一天晚上同样也是约严若松逃课出去买零食，就在两人翻墙时被学校教导主任抓住。严若松一把将她推到草坪的灌木丛后面，自己跑出去吸引教导主任的注意，果真被抓个正着。
第二天在学校大会上，教导主任花了半小时强调晚自习逃课事件。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姜暮雪知道他在说谁。下课之后她去隔壁班找严若松，却发现他一直冷着脸，似乎生了很大的气。她知道他可能是被教导主任骂了，但按他的性子也不至于声这么大的气吧？她想问他，但他又什么都不肯说。
姜暮雪十分无奈，这是她对高中时期严若松最大的疑惑，那时的他好像有什么秘密，一直不让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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