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摇摇头：“没有。看来只能相信那个共产党把它烧毁了，一会儿我们去监狱提审他；不过以那小子的德行，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好在我们寻回了一部分的东西，他捍卫的已经没有意义，这场战斗中，我们算是胜利了。”

李飞笑笑：“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用死了？”高桥不理李飞的调侃，和那个中佐说了几句，然后高桥、李飞和那位中佐的车开向监狱。

人犯的状态还不错，不过一想到东西找到就意味着他生命的结束，李飞的心还是慌慌的。高桥猜的没错，虽然人犯得知他们在日资银行获取了胶卷和部分密件的消息，显得有些沮丧，但从高桥询问的问题得知，日本人的收获也仅仅如此。他提鼻闻闻空气中的味道，一抹笑意瞬间滑过，然后他挣扎地大骂李飞是个无耻的汉奸，试图挣脱捆绑干掉李飞无果后，徒劳地继续大骂。

平静的高桥和暴跳如雷的中佐，迅速把他押上刑台，再次的拷打开始了。

李飞看着自己受难的战友，平静的表情下面藏着无尽的伤心。

在华丽的酒店里，李飞接受着中佐的华丽恭维，应付着高桥的调侃，听到当夜返回的消息后，李飞恳求高桥晚走两个小时，他要给姜薇薇买一些土特产。

然而他的计划还是落空了，随着中佐地招手，好几个箱子的礼品被特务抬到眼前：红肠、大列巴、红酒、丝巾、山参、鹿肉甚至一些明显不是东北的特产也在箱子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情大好的中佐和每一个特务碰着杯，也许这个大家族中佐也惹不起，李飞心里如是想。

李飞和高桥带着一帮特务连夜上军机返飞上海，事情得以解决，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好。拿到一半东西的李飞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随着自己的离开，那位战友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他甚至不知道他真实的姓名、隶属于谁，他心里暗暗向这位英雄致敬，这样的无名英雄真的太多太多了，他自己身边就有，但自己能坚持到最后吗？没有答案的李飞装作打盹，脑子里走马灯似地回放着他和这位同志的一幕一幕，直到他真正睡着，直到他被高桥叫醒。

看到李飞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了一夜的姜薇薇不顾李飞身上的一股酸菜味，一下扑到李飞的怀里：“我已经向主任请假了，咱俩今天在家开宴，酸菜汆白肉、红肠、鹿肉还有大裂巴，要不然把人参也炖个汤，跑得这么辛苦，总得补一补吧。”

李飞的快乐只维持了半天多一点，晚饭前的时候，高桥的手下就舔着笑脸敲门，李飞忐忑不安地怀疑：难道自己在东北的小动作被发现了？看着这两个嬉皮笑脸的混蛋，李飞的心里又有些侥幸，不像是抓捕，镇定下来的李飞看着汽车的路线，难道宋慈回来了？

还真的是宋慈，只有他和宋慈在办公室旁边的密室里：“这是山城政府里面我们所有的高层内线，以及你管理小组的人员名单？”

李飞认真地打开档案袋：除了自己小组人员的详细名单，其它所谓的高层只有一个代号和相应的密码本，以及紧急联络方式。李飞狐疑地看着宋慈，难道自己还是不被信任？